這是祁白想到的另一個保存竹筍的方法,隻不過他之所以會考慮將竹筍做成筍幹,主要是因為部落中現在並沒有那麼多陶罐讓他們製作酸筍,沒想到反而誤打誤撞的成了酸筍的替代。

羊羅聽到這話,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將植物曬成幹儲存羊羅是知道的,因為他平時就是這樣保存藥草。

隻是他的這些藥草大部分都是外敷的,祁白現在描述的這個方法已經超過了他的學識。

羊羅問道:“你確定曬幹的竹筍,用水泡了之後,還可以吃嗎?”

祁白點頭:“當然可以,不僅是竹筍,我們采集到的蘑菇和蘿根,都可以曬成幹保存起來,而且味道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羊羅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可以試一試,如果真的可行,我們就可以在春天和夏天儲存更多的食物用來過冬。”

祁白立刻誇讚道:“不愧是祭司爺爺,就是想得比我要長遠。”

羊羅雖然努力保持高冷的氣質,但是祁白能覺出他對自己的誇獎還是很受用的。

隻是如果羊羅更細心一些,就能發現祁白誇他的時候,與誇獎部落中幼崽的語氣幾乎沒有差別。

羊羅揚起頭輕輕“哼”了一聲,隨即便跨步走到兩棵大樹之間,將製作筍幹的決定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

羊羅雖然不能確定祁白說的方法是否可以成功,但是他並不害怕失敗。

畢竟部落中可是還養著那麼多四耳羊,即便他們做出來的筍幹獸人們不能吃,也可以在冬天的時候扔到羊圈裏去喂羊。

那些四耳羊連枯草和臭菜都不嫌棄,就更不用說筍幹了。

羊羅摩挲了一下他的熊骨杖,有些得意地想著,祁白說的沒錯,自己果真是一個目光長遠的祭司。

日頭偏西,空氣中還留有春日陽光的餘溫,部落前的廣場上,黑山部落的族人們正井然有序地幹著活。

廣場中間的大樹下四五個亞獸人圍成了一個圈,他們的中間是已經堆成小山的竹筍。

用石刀輕輕地將竹筍劃開,筍衣扔到身後,嫩黃色的竹筍擺在麵前的石板上,切成均勻的長條,放進一旁的藤筐中。

他們的手法幹淨利落,不一會兒一個藤筐就會被裝滿,等在一旁的虎雪就立刻上前,將裝滿竹筍的藤筐拿走。

幼崽山洞中的灶台上正生著火,三個大陶鍋都煮著水。

此時最外側的陶鍋空了出來,提著藤筐的虎雪走進山洞,便直接將竹筍倒進陶鍋中,用長木棍攪拌均勻。

站在另外兩個陶罐中間的豬朱,用一個大撈子將竹筍撈出,大聲地說道:“竹筍熟了,快來接竹筍。”

聽到了豬朱的聲音,坐在石桌最邊上的亞獸人犬南,立刻端著一個大簸箕跑過來:“這次輪到我啦。”

犬南手中的這個簸箕,是她冬天跟著祁白學習編織的,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派上用場。

不僅僅是犬南將她的簸箕拿出來借給了部落,此時幼崽山洞的長石桌上,堆放著大小不一的簸箕,一看就知道是很多人湊齊的。

在羊羅向所有還在部落的族人們宣布了部落要製作筍幹,需要很多晾曬的工具,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跑回山洞,將他們編織的工具拿了出來。

羊羅數了數,覺得仍然不夠用。

因此在石桌旁,猻青還帶領著年齡更小的幼崽們將竹子分成篾條,正學著大人們的樣子編織更多的簸箕。

豬朱手中的大撈子,其實就是編織得更鬆散一些的小簸箕,另外又加了一個把手。

灶台旁的石壁上,還掛著許多其他的廚房用具,比如木鏟子和炊帚,這些祁白做出來的並不起眼的小玩意卻出奇的好用,豬朱每一樣都十分喜歡。

豬朱將撈子在陶鍋上方使勁顛幾下,把水分盡量甩幹,然後將剩下的竹筍倒進犬南的簸箕中。

犬南回到石桌前,將竹筍一一擺放平整,就趕緊端出去,在集體山洞的旁邊,找到了正在打磨木板的祁白。

“豹白,我已經整理好了,這些要放在哪裏?”

祁白手中的動作不停,笑道:“稍等一下,馬上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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