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被那香味勾得,直接將果子吃進了肚子,現在冷靜下來其實是有點後悔的。

畢竟這棗莓與草莓長得差不多,那麼它的種子,很可能就是附著在表麵上的籽,直接吃掉可真是太浪費了。

“這些棗莓我先帶回部落,等我將上麵的種子采集下來之後,再分給你一個。”

“這本來就是你找到的,我能嚐到一個就已經很滿足了。”牛溪連連擺手,她好奇地湊近了一些,“這些小點點就是棗莓的種子嗎?隻是你要它的種子做什麼呢?”

祁白的小菜圃在他的山洞旁邊,也就是黑山的上麵,很多族人都沒有看到祁白播種的場景。

祁白笑著說道:“我想要將這些種子種到土地裏麵,這樣以後我們就能吃到更多的棗莓了。”

“真的嗎!”牛溪有些激動地說道,“我也能種棗莓嗎?”

“當然可以了。”祁白點頭說道,“回頭我就將這些種子催發一下,如果能發芽,我就分給你幾株。”

牛溪不停地點頭,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甜甜的果實。

應該說不隻是她,所有獸人都喜歡這樣的味道,隻是大家很少能找到甜味的食物。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明明都不愛吃植物,但是卻能很快就接受甘薯的原因,因為甘薯中就帶著他們喜歡的淡淡甜味。

回到部落之後,祁白先是跑回山洞,本想將棗莓放在竹桌上,然後他就看到了串串呆萌的小臉。

祁白默默地收回手,在屋中轉了一圈,最終將棗莓放在了石櫃的最上層,這裏是串串踩著桌子都無法到達的高度。

祁白摸著串串的腦袋:“不是爸爸摳門兒,不願意跟你分享食物,這些種子真的很珍貴,等爸爸將棗莓種出來,結果之後,一定會分給你吃的。”

祁白說完就趕緊跑下了山,隻留串串在空氣中不停地嗅聞,最終將目標鎖定在石櫃的最上方。

“咩咩~”

祁白來到廣場的時候,就看到鼠林幾人正忙活著剝竹筍,而羊羅則站在大樹的後麵,靜靜地看著熱鬧的人群,那背影看著有些沉重和孤寂。

“祭司爺爺!”

“哎呀!”

羊羅被祁白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才穩住身形。

羊羅捂著胸口,一隻手打著顫使勁地指著他:“也就是你,你看看部落中還有誰會天天跑過來嚇唬我。”

祁白歪了歪腦袋,咧著嘴問道:“祭司爺爺,你站在這裏幹什麼呢?”

“貂蘭和虎雪跟我說,竹林中的竹筍還有很多,如果我們能將它們儲存起來就好了。”

祁白忍不住笑了笑,這或許就是作為祭司的苦惱吧。

看看正坐在樹下的鼠林和兔芽幾人,每個人看著這麼多食物,臉上都是笑容,隻有身為祭司的羊羅正愁眉苦臉,而他發愁還不能讓族人們看見,隻能自己偷偷地躲在大樹後麵。

祁白正好也想跟羊羅討論這件事呢,就說道:“您還記得我冬天的時候做的酸筍嗎,如果用陶罐將竹筍醃製起來,就能夠放置很長的時間。”

聽到酸筍羊羅的臉皺得更厲害了。

祁白是很喜歡吃酸筍的,在他還沒有生病的時候,他隔三差五就要去吃上一頓螺螄粉,為的就是吃酸筍的那個臭味。

因此在祁白醃製出來酸筍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送給了羊羅品嚐,隻是祁白作為一個酸筍愛好者,完全低估了它的殺傷力。

獸人們的嗅覺比藍星上的人類要更加敏感,而酸筍的味道又十分的持久,總之當時還住在集體山洞的獸人們,都被那臭味熏了好幾天。

當然在羊羅嚐過了酸筍的味道之後,就確認了祁白沒有騙他,那酸筍吃起來,確實沒有聞起來那麼臭。

即便這樣羊羅,或者說大部分獸人,對酸筍的接受程度還是很低。

祁白摸了摸鼻尖,他當時隻顧著分享美食,還真的沒有去過問他離開之後的事情。

況且在冬天的時候,他還經常做酸筍給狼澤吃呢,狼澤吃得挺多,也從來都沒有表示過不喜歡,他就以為別的族人也能接受。

見羊羅排斥的樣子,祁白又提議道:“那我們把竹筍曬成筍幹吧,如果保存得當,即便放上一兩年應該也不會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