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讓他這麼欺負我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有宋先生。”溫淩握住了宋奪的手:“季嚴不應該被那樣的家庭毀了,他就是以前的我的縮影,我想幫幫他,哪怕最後的結果真的不盡人意,最起碼我們都不後悔了。”
淋過雨的人,總是會想著為別人打傘。
溫淩也沒能例外。
宋奪輕輕摸了摸溫淩的軟發:“你想怎麼幫?”
“水滴籌吧,或者在學校組織一次捐款,看看能不能湊一些錢。”
溫淩不是聖母,他不可能讓宋奪去掏這個錢。
非親非故,難道就因為他的一句不想讓自己後悔,就應該由宋奪承擔嗎?
更何況現在自己都要依靠著宋奪。
宋奪一眼就看穿了溫淩的想法,他愛憐地吻了吻溫淩的唇角。
“溫淩,你可真是...越來越讓我喜歡了。”
溫淩臉蛋紅紅,對於宋奪剛剛的那個吻,他一時間有些暈眩。
宋先生居然親了他的嘴角。
溫淩不敢西鄉到底是什麼含義。
“既然不肯自己乖乖睡覺,那就走吧。”
宋奪把人從被窩裏撈起來抱在懷裏,直接帶著他進了自己的主臥。
“宋先生,我,我睡相很不好的。”
溫淩結結巴巴地開口。
“沒關係,監督小孩子睡覺是家長的責任,不是麼?”
宋奪的語氣帶了些微的戲謔,溫淩又是一陣臉紅。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笑話自己把父母聯係人那一欄填了宋奪的手機號和名字。
名字甚至是他瞎起的。
本來想著他又不會曠課逃學不寫作業,老師肯定不會隨便給他打電話的。
但是偏偏剛填了沒多久就出事了。
灼熱的身體靠了過來,溫淩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腰肢直直帶進懷裏。
隔著薄薄的衣物,溫淩仍舊可以感受到那結實的手臂線條和暗藏的力量感。
“睡吧。”
低沉喑啞的嗓音帶著惑人的聲線,聽得溫淩耳尖發麻。
他不敢胡亂翻身,生怕自己會吵醒宋奪。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黑夜裏,一聲輕笑在溫淩耳畔響起。
隨後再度歸於寂靜。
............
溫淩開始變著花樣地帶這種好吃的,還把小零食都帶去學校給崔年年和季嚴分享。
季嚴會把甜的都留下,然後帶給病房裏的母親。
常年吊水吃藥,季嚴媽媽的嘴裏一直都是苦澀的。
即便她不說,季嚴也知道。
崔年年也經常會在家裏做一些簡單的小甜食送給季嚴和溫淩,表情神秘兮兮的。
周末,溫淩和崔年年兩人一手拎著果籃一手捧著花,就這麼悄悄去了醫院。
崔年年提前和鄰居阿姨打探了消息。
鄰居阿姨之前和季嚴媽媽關係蠻好的,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去醫院幫季嚴照看一下。
確定好樓層和病房號,溫淩和崔年年理了理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阿姨,請問您是季嚴的媽媽嗎?”
靠著床頭發呆的女人強撐著身子看向門口:“我是,你們是?”
“我們是季嚴的同學,聽說您身體不好來看看您,這次有點冒昧了,您別介意。”
溫淩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桌子上,轉身把剛買的花瓶洗幹淨接滿了水,隨後將花一支支插在花瓶裏。
果然,季嚴媽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我叫溫淩,這個是崔年年,我們都是季嚴的朋友。”
季嚴媽媽隨後笑得更加開心了。
“原來是你們啊,我們家小嚴總和我提起你們。”
“謝謝你們的糖和餅幹,很甜。”
不知道為什麼,溫淩看著麵前已經瘦得皮包骨的女人,眼眶酸的要命。
“阿姨,可不可以冒昧問一下您得了什麼病呀?”
溫淩小心翼翼地問著,隨後又擺了擺手:“如果您覺得不方便不說也沒關係的。”
季嚴媽媽搖了搖頭,把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了已經變形的腰椎。
那裏有一個碩大的,幾乎要將皮肉撐破的包。
“惡性腫瘤。”
說著,似乎怕嚇到他們,又連忙蓋好了被子。
“嚇到你們啦,不好意思啊。”
季嚴媽媽歉意地笑了笑。
溫淩紅著眼眶握住季嚴媽媽的手:“阿姨您放心,我們一定想辦法幫您湊齊手術費。”
季嚴推門進來時,就看見崔年年眼圈紅紅,溫淩更是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正握著他媽媽的手。
“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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