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凝聲道:“情況有些不妙啊,主公,最近九江、廬江、汝南等地都在議論,說孫堅有取豫章之意。在下派人細查之下,發現流言最先是從江東傳過來的。”
袁術眼神就是一凝,問道:“元休以為如何?”
金尚凝思片刻,道:“不好說啊,孫堅就算有取豫章之誌,也不會弄的天下皆知,此事極有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散播流言,隻是不知所圖為何。”
袁術也不傻,聞言點頭道:“元休所言極是,吾也是這麼認為的。”
金尚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孫堅那廝自去了吳郡後,就對主公陽奉陰違,實在是忘恩負義,非但趁機攻占了會稽郡,此前更是暗中聯合劉表出兵,迫主公從句容退兵,顯然打算擁兵自重,未必就沒有攻取豫章之意,不得不防。尚以為主公可譴一軍駐於句容,若孫堅果真有攻取豫章之意,則趁勢出句容南下,殺進吳郡。”
袁術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道:“善,就依元休之計。”
吳縣,孫堅官邸。
戲平匆匆進了內堂,向不堅略一拱手,“主公!”
“誌才快快免禮!”
孫堅肅了肅手,讓戲平在一側坐下,才神色凝重的道:“情況有些不妙啊,日前細作從江南傳來消息,九江、廬江、汝南等地不知為何,竟流言四起,都在議論本將軍有攻取豫章之意,袁術已經派雷薄率領一萬五千大軍進駐句容!”
“竟有此事?”
戲平頓時眼神一凝,臉色微變。
孫堅點了點頭,道:“消息千真萬確,不會有假!”
戲平擊節道:“嘿,此必是曹操那廝所為。”
孫堅惑然道:“何以見得,某以答應與他結盟,何故還弄這等詭計?”
戲平道:“主公有所不知呐,我等料定曹操必然要對袁術動手,借故要求曹操先行出兵攻打袁術,我軍好坐享其成。曹操這是以牙還牙,想要拉我軍下水呐!”
孫堅臉色也凝重起來,道:“誌才繼續說。”
戲平道:“曹操命人散布流言,不管如何,袁術都會防備我軍,主公再想趁曹操攻打袁術時出兵偷襲丹陽,怕是不可能了。如此一來,唯有與曹操南北呼應,同時舉兵,曹操的目的不外於此,若平若料不差,此當是出自郭嘉之謀!”
孫堅這才明白過來,喟然道:“曹阿瞞麾下當真是人才濟濟呐!”
戲平略一思,便道:“事已至此,再施詭計反到顯的我軍沒有結盟的誠意,而且曹操既以此相逼,說明初兵就在開春前後,主公可速速召集兵馬,先與曹操合力破了袁術。”
孫堅亦是果決之人,當即斷然道:“善,就依誌才之見。”
公元194年,建安二年二月。
就在袁術一邊防備孫堅,一邊厲兵秣馬,準備南下江東,攻取豫章時,兗州牧曹操悍然出兵豫州,親率三萬大軍山陽南下,兵鋒直逼梁國。
與此同時,吳郡太守孫堅亦先後起兵,親率八千大軍出曲阿攻打句容,複令麾下大將程普領軍五千,出餘杭攻打於潛,與曹操共伐袁術。
袁術聞訊後勃然大怒,當即暫緩南下江東,親率大軍北上睢陽迎擊。
複令大將橋蕤引軍八千南下丹陽,與雷薄各統一軍迎擊孫堅的兩路兵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南陽太守以八百裏加急送來告急文書。
割據司隸的李傕引軍出軒轅關南下,殺進了南陽縱兵劫掠,隨後潁川太守的八百裏告急文書也送到軍中,俱言西涼軍殺進了潁川,請主公速譴援軍。
袁術氣的差點吐血,隻得連忙調集了兩萬兵馬,命大將陳紀、李豐各統一軍前往南陽和潁川,擊退西涼亂軍,自引大軍北上睢陽,準備迎擊曹操大軍。
然而沒過多久,南陽再次傳來了壞消息。
荊州牧劉表譴大將黃祖領軍兩萬,出樊城北上,攻占了重鎮新野,欲收複南陽。
袁術可謂四麵皆敵,隻氣的爆跳如雷,大罵曹阿瞞不是個東西,為防南陽有失,又急忙從汝南調集了萬把兵馬,派到大將陳紀麾下,以拒西涼亂軍和劉表大軍。
中原大地狼煙四起,河邊也不平靜。
二月初,幽州刺史公孫瓚再次召集了三萬大軍,舉兵南下冀州。
冀州刺史袁紹親迎大軍北上迎敵,兩軍再次戰於界橋。
剛剛平靜了不到一年,河北、中原、荊揚大地再次烽煙四起,天下諸侯全都在積極擴張地盤,唯有徐州、益州、涼州三地相對較為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