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韓馥率領大軍趕到,冀州大小官員迎出十裏。
“元皓,則注,因何還在鄴城?”
韓馥看到田豐和沮授站在站最排,當時就蒙了,愕然問道:“本官不是讓元皓與則注前往西涼軍中,與那羅征商議如何才能盡快從冀州退兵嗎,為何還在鄴城?”
田豐朗聲道:“大人,西涼軍凶殘成性,非是善類,豈可向彼示之以弱、”
沮授也道:“元皓兄所言極是,我冀州士富民豐,英傑濟濟,豈能向西涼叛軍此等豺狼之輩示弱。況且早在主公傳書之前,元皓兄便已定下一計,讓張合將軍率軍北上,在欒城伏擊西涼叛軍。按時間來算,張合將軍應該已經擊破了西涼叛軍。”
韓馥大驚失色,頓足道:“這可如何是好,羅征小兒詭計多端,十路諸侯在兗州布下天羅地網,也未能將之堵住,連東郡太守喬瑁也被殺的大敗,僅隻身逃回濮陽。若張合伏兵未能將之擊破,屆時必招致西涼軍報複,則冀州士族危矣。”
田豐忍不住道:“大人也未免太長他人誌意,滅自己威風了罷!”
沮授也道:“正是,我河北英傑薈萃,縱然伏兵無法擊破西涼叛軍,大人亦可親率大軍北上,予其迎頭痛擊,叫羅征小兒不敢小覷我冀州無人。”
韓馥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也唯有如此了。”
話音方落,一騎快馬從北方風馳電掣而來。
還隔地老遠,馬背上地騎兵就已經扯開嗓門長嚎起來,“田豐大人,沮授大人,張合將軍有緊急軍情上報,西涼叛軍正在常山郡燒殺劫掠,請速定奪。”
“什麼?”
韓馥剛剛翻上馬背,聞言差點沒掉下馬來。
田豐、沮授等人也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緣何如此,速速稟來。”
傳訊兵策馬奔到近前,才發現韓馥也在,連忙翻下馬拜倒在地,“參見主公。”
韓馥強壓心中不安,疾聲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快快稟來。”
傳訊兵急答道:“兩日前我軍趁夜襲城,本將西涼軍殺地大敗,堵在了欒城。張合將軍在北門設下伏兵,待西涼叛軍突圍,便一舉殺出,必可一戰而破西涼叛軍。可是誰料西涼叛軍並未從北門突圍,而是從東門突圍,有三千餘騎逃了出去。”
田豐心中一咯噔,連忙問經過。
傳訊兵嘴皮子飛快,三兩句就將經過交待了個清楚。
田豐大感意外,凝聲道:“羅征此賊果真不好對付,此伏兵之策乃豐所獻,本以為定可一舉擊破西涼叛軍,誰料竟讓羅征此賊給識破了,嘿,真是失算!”
沮授則默然不語,顯然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氣煞吾也!”
韓馥則大叫一聲,氣的臉色鐵青,幾欲吐血。
田豐連忙道:“大人,眼下西涼軍正在欒城附近燒殺劫掠,大人應火速揮軍北上,將這夥西涼叛軍逐出冀州,否則我冀州士族必會傷亡慘重,大勢危矣。”
韓馥歎氣道:“本官早就說了,羅征此賊不好對付,元皓及則注卻不聽吾言。”
田豐和沮授盡皆默然,其實不管怎麼說,他們做的都沒有錯。
況且韓馥傳書時,張合早就已經率軍北上了。
如果發生了意外,隻能說是棋差一招,並非無可挽回。
然而韓馥卻不是個有擔當地主上,這種推卸責任地做法,實令人有些心寒。
韓馥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牢騷地時候,連鄴城都沒入,就不得不率領大軍星夜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