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產檢偶遇(1 / 2)

劉鈞聽到他關大門的聲音,走出去看,確定嚴至勳走了,她回房拉出行李箱,也離開了公寓。下樓出了小區院子,她拖著行李去到公交車站搭公交車到了金正樓下的那個站,下車後去了合租房。

晚上嚴至勳打電話來說已經為她安排好了第二天產檢,讓她晚上不要吃東西。劉鈞說她自己去,嚴至勳說:“我不該去嗎?”劉鈞啞然,她也不知道他該不該去。

嚴至勳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就到了狀元街,他也沒打電話給劉鈞。劉鈞六點五十走下樓時看見他就在樓口站著,他的車停在路邊,司機坐在車裏等著。

兩人互相望著,劉鈞也不好再說什麼,她走過去說:“走吧。”就自己上了車。

嚴至勳跟了上去,車開動上路,兩人一句話不說。嚴至勳已經憋屈了一天,那一晚就是失眠的。他理解劉鈞不能忍受與他的這種關係,但他還是沒法舍棄她。他去握她的手,劉鈞要掙開,他捏得死死的,沒讓她掙脫。劉鈞拿眼恨他,卻看見嚴至勳哀傷得讓人心痛的目光,她頓時沒了和他對抗的力量,扭頭不再看他。

“搬回南溪園,我不會去打擾你。”嚴至勳說,他抓住劉鈞的手放鬆了一點。

劉鈞心想,死抓著我的手不放,還說不打擾我。她沒回應他。

“我不喜歡你和那個彈琴的住一起。”嚴至勳又低聲說。喵喵尒説

劉鈞愈加覺得可笑,他分明一副霸道的口氣。

“你怎麼不說話?”嚴至勳問。

“我覺得我還是住自己租的房子好。你送我到醫院就回去吧,我一個人自在些。”

劉鈞一開口就激怒了嚴至勳。他讓她不自在!真夠冷血!

“你真的無所謂有我沒我?”嚴至勳問。

劉鈞想我有所謂又能怎樣?

“《論語》裏有兩句話說得好,‘發乎情,止乎禮’,又說‘哀而不傷,樂而不淫’。”劉鈞漠然說。

聽到“發乎情”,嚴至勳腦袋裏打了個問號。他從來都知道她是個理智勝於情感的人,就像現在,“情”在哪兒?

他拉過她被抓住的那隻手,兩手撫捏了一會兒,一如他第一次捏住它時一樣柔軟、纖細。他讓兩人十指相扣,劉鈞的手指沒動,他把她的手指壓住,扣上。就這麼低頭把玩了好一會兒,嚴至勳放開了手,輕輕把她的手送回她身邊,收回了自己的手,仍在呆看著她那隻手。

劉鈞倍受煎熬,有想擁抱他的衝動,終於還是忍住了,一動不動坐到了醫院。

抽完血,兩人一起去吃早餐。在去做心電圖檢查時,路過了辦出院手續的辦公室窗口,一個年輕男子剛辦了手續從窗口離開,他看到劉鈞就怔住了。劉鈞一眼認出是水西被白市長強行挖樹的金家那個當警察的金濤。

“是你!”劉鈞招呼道,“你怎麼在這?”

金濤露出一點微笑,卻遮不住臉上的陰鬱,“我來辦出院手續。”

劉鈞注意到他右臂上套著寫有“孝”字的黑布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