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騎著電瓶車出來,在別墅區裏繞迷了路,後來看到人問了路才找到了大門,上了大路。她直奔南溪園,她必須找到手機和包,包裏有證件和銀行卡,即使會遇到嚴至勳她也不得不去。可回到公寓,她發現手機和包裏重要的東西都不見了,筆記本電腦也沒了。她火冒三丈,騎上車去了美佳大廈。
在美佳她沒找到嚴至勳,孫亞安說嚴總在飛機上,聯係不上,中午回來。
劉鈞又去了律所,徐鼎臣和張朗都不在。劉鈞借了同事的電話聯係了張朗,才知道張朗正在新玉,肖學禮案剛剛達成庭外和解,已經結案。警方又多賠了五十萬給肖學禮,為他另外承包的地免三年承包費。
“他的家還是沒保住?”劉鈞問。
“是的。不過這個結果已經很好……”
劉鈞掛了電話。
她回了南溪園,筋疲力盡。這六天她都沒有洗澡洗頭,她不願用別墅裏的東西,寧願一直髒著。這時,心灰意冷,她也不想動。中午煮了碗麵吃,她就回房睡覺了。
睡也睡不著,想著以後怎麼辦,腦子裏一片空白。因為懷孕,她已經沒有多大選擇餘地。她想起嚴至勳的那句話,要她生個孩子拴住她的心。他真的都算計好了。他是不是還會把她送回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讓她給他生一堆孩子?.伍2⓪.С○м҈
劉鈞麻木地思考著,有一陣眯了一會兒。她再睜開眼時,嚴至勳已經坐在她的床邊。他摸她的額頭,試了試體溫,收回手,問:“身體有不舒服嗎?”
“沒有。”她仍是側身蜷縮的姿勢,麵朝牆。
“吃飯了嗎?”他想去握她的手,劉鈞卻把手縮進被子裏,裹緊被子。
“吃了麵。”
嚴至勳深吸了口氣,又問:“還在生氣?”
“把手機還我。”
“給你放桌上了。”
劉鈞不再說話。
嚴至勳沉默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一手抱住裹著被子的她,頭依偎在她側著的肩頭。
“我……想搬走。”劉鈞喃喃說。
嚴至勳無聲。
“我……討厭被關起來……”
嚴至勳仍無回應。
“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這事過去了……好好過日子吧。”嚴至勳終於開口。
“我不會做全職太太……達不到你的要求。”
“我不會放你,別瞎折騰。我還有事,你自己休息——好好吃飯。”他抬頭又俯身,親了她臉頰一下,然後放開她,起身走了。
劉鈞在床上呆了一會兒,無計可施。她清楚對抗不是出路。
她坐起來,拿了電話,充上電,打開看看。有兩個陌生的未接,還有張銘恩的三個未接。她回撥了兩個陌生電話,語音提示,線路忙,請稍後再撥,撥了三次都如此,劉鈞就沒再管。她想是誰也不重要了,案子已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