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雪洞一般的房子(2 / 2)

這句話像針紮一般刺痛了嚴至勳,他一動不動。

“我……”劉鈞並沒看他,隻感覺氣氛很不對,她莫名就心顫著道,“可以陪你,今天晚上……不過,我的複習資料還在家裏,我想回去拿。”

嚴至勳的心痛瞬間止住,下一秒已經成狂喜。他情不自禁捧起她的臉就吻了上去,劉鈞卻本能地一閃,兩人幾乎臉抵著臉,互相看著。劉鈞很尷尬,嚴至勳毫不猶豫地吻住她柔軟的唇。她緊閉雙唇,也閉緊了眼,不自覺地抗拒,終於頂不住他的狂轟濫炸,很快就失守了。嚴至勳這一次終於暢快地吮吸著、享受著她的美妙。劉鈞卻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舌頭,真的讓她惡心死了。

吻完了劉鈞就問自己,為什麼會妥協?為什麼要怕他?為什麼這麼沒出息?可他那雙狠毒的眼晴,下頜那冷硬的骨棱,還有鐵塔般的身軀,真的嚇人。如果和他不認識也沒什麼,可現在這種尷尬的關係,她潛意識裏就是怕他的。

最後她去姑媽家拿了複習資料和睡覺用的東西回到南溪園,已經十點半。

走進嚴至勳的住所時,劉鈞很詫異,那套兩百多平的公寓裏空蕩蕩的,雖然裝修過,卻什麼家具也沒有。隻是嚴至勳的臥室裏有幾件必須的家具——床、一壁衣櫃、一排書櫃、一張書桌、一把電腦椅、一台電腦,還有一個飲水機。在另一間臥室裏有一張單人床,被子床單是半新的。那是嚴至勳原來自己用的,他計劃要把劉鈞弄來同住後,才讓人換了大床,把小床搬到了旁邊空臥室裏。

劉鈞實在沒想到嚴至勳的家是這個樣子,連一張多餘的凳子都沒有,甚至沒有窗簾。可見這裏平時除了他自己不會有其他人。在那雪洞一般的房子裏,劉鈞再次感到嚴至勳很陌生。他這樣的生活狀態和他對自己的熱情一樣莫名其妙。

劉鈞隨口問起他的家人,嚴至勳說他父母住單位的房子,他每周會回父母家一次。嚴至勳沒有再多講他家裏的狀況,劉鈞也就沒有再問。不過在律所呆了這麼久,與美佳公司又在同一棟樓辦公,劉鈞聽說過嚴至勳的父親是省裏的一號領導,去年才退休。劉鈞沒把嚴至勳看得太重。一是她太忙了,沒時間去感覺孤獨寂寞,不需要人陪伴。二是她是那種不會寄希望於別人,隻相信自己的人。三就是嚴至勳的條件與她懸殊太大,她一直認為他是一時心血來潮才追她的,所以她隨時準備與嚴至勳結束,並在結束的時候要毫不可惜失去那些與她本無關係東西。所以嚴至勳不說他的情況,劉鈞也沒興趣多打聽。

這一晚兩個人其實是各做各的事——主要是劉鈞沒時間理嚴至勳,話都沒說一句。劉鈞學習到兩點半才休息。

嚴至勳把唯一的書桌椅子給她用,自己躺在床上看了會書就瞌睡了。一點過迷迷糊糊醒來,看見劉鈞還站在窗邊背書,嚴至勳沒說話。他想她顯然願意把時間花在書本上也不會花在他身上。他真的想不通她怎麼這麼不開竅?真是個女版柳下惠?讓他情何以堪?他越想越覺得近在咫尺的劉鈞變得仿佛遠在天邊。不過這一晚嚴至勳休息得很好,沒有噩夢,沒有失眠,有她守著心情很好。必須把她弄到手了,他暗想。

第二天劉鈞六點半就起了床,她竟在他家的大陽台上慢跳了二十分的繩,做了一套健身操,七點又開始背英語。嚴至勳有點怕她這樣堅定的生活原則了。她像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一切按部就班,每分每秒都準確無誤,似乎沒有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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