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鈞不好意思地站起來說了句再見,就忙跟上已經離開的嚴至勳。
嚴至勳陰著臉一言不發一直走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拉開後車門才對劉鈞說了句上去。上了車他對司機說南溪園,就側臉看車窗外,仍舊沉默。
劉鈞覺得這人也太幼稚了,她不過看看別人的表演,他就吃醋成這樣,不但智商低下,而且人格嚴重扭曲,整天喪著臉,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五百萬似的。嚴至勳和那彈琴的花樣美男一比,簡直是惡魔與天使的差別。誰想看他那張臭臉誰就是自虐狂。
可嚴至勳並不是在吃醋,他是真怕劉鈞會對那樣有顏有才又年輕的男人有感覺。從她扭頭去看那人演唱,他心裏就開始不舒服。後來見她聽入了神,他極度擔心。劉鈞從來沒對他有過一秒鍾這樣的狀態。他以為她也許根本不開竅,不會去在意任何男人,沒想到她會對這個陌生男人如此失神地凝望。那是自然而然地,無意識地被吸引,是兩性間最美好的相處狀態。嚴至勳沒法不在意。他怕她這樣的菜鳥,一旦動心,說不定會把戀愛當成一場可歌可泣的ge命去幹,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他寧願她遲鈍不開竅,也不願她犯傻去愛不值得愛的人。m.X520xs.Com
到了南溪園,嚴至勳下車繞到劉鈞座位的車門邊,開門叫她下車。劉鈞想說她要回家了,剛張口,嚴至勳已先說:“我有話和你說。”
劉鈞心裏直抱怨,今晚又耽誤了多少學習時間。果然戀愛誤人!
想雖想,她還是下了車。一下車她就說:“我剛才就是喜歡那首歌,你犯不著做出那樣的臉色。你不是說我二十年都沒動過心,以後也不會對誰動心嗎?有什麼好生氣的?”說到這,她不耐煩地瞪了一眼嚴至勳,“你還有什麼話?”
嚴至勳又被她氣笑了。
“今晚不要回去了。”他說。
劉鈞無語地看著他,心想就是坐火箭也不會有這麼快的發展速度吧?
嚴至勳則一臉平靜地期待著。
“我……我們認識,隻有五天吧……”
“我等你已經等了很多年,再等下去我要發瘋了。”他邊說就邊擁抱起她來,“我會給你時間接受我,現在先留下來和我做個伴,行嗎?”
這怎麼能行?可劉鈞一聽軟話就不好直拒。
“我……那個……我家裏人不會同意……我爸非打死我……”
她的謊言讓嚴至勳一陣心痛。雖然知道她是在表達不願意,可為什麼不直說,而要對他撒謊?就算是不得以的謊言,也讓他不舒服。
“你給你爸打電話,就說有事需要在同事家住一晚。”嚴至勳仍溫柔地在她耳邊說。
劉鈞心裏要抓狂。“那個……我怕……我不敢說謊,我怕我爸不信……我從來沒在外過夜過,他要知道我騙了他,真會打死我的。”
嚴至勳簡直想掐死她,心裏的火壓了又壓,最後所有的火就化成了越來越緊的擁抱。
“那我讓徐鼎臣給他說,有急事派你出差了,手機信號不好,沒法聯係。”嚴至勳的聲音仍很平靜。
劉鈞大腦高速運轉,甚至沒感受到自己被他緊抱得不舒服。
“可是,我從來沒給家裏人講過我工作的情況,他們根本不知道徐鼎臣是我老板,如果徐鼎臣打去電話,恐怕會讓我爸更緊張。”
嚴至勳已經沒有耐心和她鬥智了,他放開了她,黑了臉問:“你一定要丟下我嗎?”像一觸即發的□□庫。
“我……”劉鈞有些怕,她低下頭,還是乍著膽子道,“我覺得你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