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世凶崖(3 / 3)

“其實,我們許家自古長存,沒有人知道是從何時起源的,經過了太多繁盛與衰敗,可就算是在最為凶險的境界,依舊會保留下來一絲血脈。”許尚鄭重的道,有絲絲的感慨,仿佛在訴說一個古老的傳說,“許家是占卜世家,而每當有幼兒降世,便會以占卜的形式定名。這是規矩。”

“為什麼會是舊規‘重啟’呢?難道其中有隱情?”安溪若依舊很不解,再次問道。

許尚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歎息道:“在七百年前,這項規矩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連獨步天下的卜術也就此失傳——而祖上,就是最後一個以占卜定名的人。”許尚有些黯然,如今,曾經輝煌的許家竟然落魄成了這副樣子,而他,在外人眼裏似乎成了不肖子孫。

“算了,今天先在家休養一天吧,明天再做打算吧,祖上也總不會做害我們的事。”

一日平安。

次日,寅時。

天幕依舊呈灰藍色,無緣無故的有些壓抑人心,太陽還未升起,蒼生都籠上了一層暗色煙霧,一切都很模糊,晨霧還沒有散去,這是一方暗藍的廣袤天地。

棲莊的一角,許家的屋門輕輕的打開,一張精致的容顏露了出來,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吹彈即破,三千青絲微微束起,攏在胸前,總是透著些悠然的美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小巧的鼻子聳立在精致的瓜子臉上,柳眉輕輕蹙著,張望著四周朦朧的無際暗藍。

一隻修長又寬大的手輕輕搭在了安溪若的肩上,一襲月色衣袍的許尚走出了家門,安溪若一襲青裙,懷抱繈褓中熟睡的男嬰,蓮步輕移,隨許尚一起走了出來。

許尚眉頭皺了皺,周圍昏暗的景物令他有些擔心,天未破曉,到殘斷懸崖的路會更難走。可三十裏對凡人來說不是一段短的距離,兩個時辰走不走的到還不一定。

“走吧。”許尚輕輕對安溪若道了一聲,向前走去,安溪若點了點頭,緊緊跟在許尚身後。

一路上很安靜,很少有鳥獸的聲音,而且,越往前走就越是安靜。離殘斷懸崖越來越近了。成片的蒼綠山林遍布在山野間,初升的朝陽將溫暖的陽光灑滿了林間的小路,斑駁的光束將大地映的極其玄異。

過了一個多時辰,在許尚和安溪若麵前出現了一座危意悚然的三百丈高崖。

高不見頂的崖頂聳入雲霄,陡峭的崖壁幾乎與地麵成九十度,怪石嶙峋,猶如被從高空直至切斷一般。

直擎天穹的懸崖,如一個巨人,莊嚴而詭異的站在眾人眼前,輕蔑地俯視著人們。

從許尚的的角度來看,崖頂幾乎碰到了天庭,據說,繞著這座懸崖走一周,需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時間才勉強可以,可以想象著懸崖有多麼龐大。

雄渾的氣息如大地一般厚重,沒有林木,鳥獸無存。僅僅隻有無盡焦黑。放眼望去,入目處皆是大火肆虐的痕跡,寸草無存,連石塊都焦黑無比。可曉而知,這場猛烈的大火是多麼慘烈。

“這是······殘斷懸崖?!”安溪若微微眯著美眸,有些震撼,懸崖雄渾的氣息,猶如要壓倒眾生的氣勢給了她極大的心靈衝擊,甚至從心底感到了自靈魂發出的戰栗。

“是的,這是許家祠堂坐落的地方。”許尚凝重的點點頭,眼中出現了一抹罕見的恐懼,仿佛那肆虐的大火還曆曆在目。許尚的父親許肅,也因為搶救在那一場千年難遇的大火中喪命。惡魔般的火舌高達幾十丈,如殷紅的鮮血一般將整座極其高大的懸崖嚴嚴實實的裹在其中,大火整整燒了兩天,幾乎將殘段懸崖徹底從天地間除名,焚盡一切。

猛然間,“戾——”從高空中,傳來了一聲極其嘹亮的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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