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師兄,您的意思是說,在那座世紀遊樂園下麵,鎮壓著數萬怨魂?”
“是的。”玉心道人輕輕點了點頭,緩緩解釋道,“不過這些怨魂也並非全都是世紀遊樂園的建造者搞出來的,在世紀遊樂園建造的那片土地上,曾經也留下了不少的孤魂野鬼。”
“那些孤魂野鬼是怎麼回事?”玉靜道人追問道。
“益州市在兩千年前就已經有雛形了,千百年來在這裏出生死亡的人不計其數。”玉心道人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來。
他端起麵前的茶水淺嚐一口,好像絲毫不在意對麵玉靜道人著急的表情。
當然,此時已經是深夜,喝茶這種事情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
在喝完了茶之後,看著玉靜道人殷勤地為自己添置茶水,玉心道人又緩緩開口:
“世紀遊樂園之中埋藏的秘密很多,隻是當時我並沒有多管閑事。
“益州市的難題自然是有益州市人的去解決,如果我出手了,也會牽染上因果,這對於玄羽山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聽著玉心道人這樣說,玉靜道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害怕大師兄自己牽扯上因果?是什麼因果就連大師兄也害怕了?”
“並非是害怕。”玉心道人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玉靜道人,“隻是不希望玄羽山的眾多弟子因為我的因果,被一些邪祟糾纏上而已。”
“是什麼邪祟啊?竟然能從益州市影響到玄羽山來!”
玉心道人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向房梁……
不,他的目光越過了房梁,越過了屋頂,朝著天空蔓延過去。
玉靜道人看著他,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複。
很快,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或許用‘東西’來形容那個家夥並不合適,但是……
“總比用‘邪祟’來形容要好得多。”
玉靜道人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的笑容來,聽著玉心道人的話,她實在是沒怎麼聽懂。
“大師兄啊,那你這說的……到底是什麼啊?”
“一種……被尋常人稱作‘神明’的東西。”玉心道人轉過頭來,看向屋子最深處的牆邊擺放著的三清像,搖了搖頭。
“隻不過那所謂的神明,和我們所說的神還是有些區別的。
“如果硬要說的話,倒是與西洋的神明有些相似——我甚至可以簡單猜測一下,那西洋的神明就是誕生於那些東西之中的。”
“西洋的神明就是誕生於那些東西!”
玉靜道人這一下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作為一名道門中人,玉靜道人是了解西洋和賽諾的神明的。
如果要嚴格來說的話,其實兩種文明的神明是比較相似的,隻不過在人對神明的態度上,存在著很大的區別。
但是如果深究的話,西洋的神,和賽諾的神,也有不少的區別。
其中最本質的區別就是賽諾的神明,誕生於自然之中,與自然出自同源。
而西洋的神明,自世界誕生起就誕生了,甚至有些神明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明。
而現在,玉心道人說那個“邪祟”更像是西洋的神明……
玉靜道人能理解,但是隻能理解一點點。
但是玉心道人似乎沒有解釋的打算,他看著不遠處的神像,嘴裏麵好像在念叨著什麼。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要再進入鬼屋一次了?”
看著眼前的看板,陸襄突然有些遲疑了。
看板上不像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塊一樣寫滿了規則。
這一塊擺放在鬼屋前麵的看板上麵畫了一個小醜的人物,然後指著邊上的鬼屋說想要得到答案就得要穿過鬼屋。
陸襄和易嵐翕對視了一眼,前者更多的是向後者詢問。
說實在的,陸襄並不希望再進去這座鬼屋一趟。
剛才在進入第二層的遊樂園的時候,在鬼屋裏麵遇到的詭異情況陸襄實在是不願意再經曆一遍。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件事情陸襄甚至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雖然易嵐翕說的是鬼屋裏麵存在“小鬼”,但是陸襄連“小鬼”是什麼都不知道,易嵐翕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他們的推測實在是很難讓人信服。
而現在,如果他們想要知道遊樂園中剩下的規則,就得要再進去一遍這座鬼屋……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鬼屋裏麵聽到的那些嘈雜的聲音,陸襄就覺得全身發寒。
易嵐翕看著陸襄,似乎也知道陸襄現在在想些什麼,於是她輕輕拍了拍陸襄的手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