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不夠好。
“從古至今複活一個人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下不了狠心,那也隻有眼睜睜看著死簿從我們眼前溜走。
“在這件事情上麵,隻有我是永遠堅定地站在你的身邊的。
“……永遠。”
……
“所以……這座世紀遊樂園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皺眉看了看自己手機中的畫麵,最終還是無奈將手機平放在了桌麵上,抬頭看向坐在長桌左右兩側的人。
和今天下午熱鬧的會議室相比,此時已是深夜,大多數人早已經離開了這裏。
仍然坐在會議室中的,除了他這個老板之外,也不過三四個人而已。
節製,教皇,女祭司,以及一個始終坐在桌子盡頭帶著一隻遮住了整張臉的麵具的人。
這個人的麵具上描繪著一把刀,一把梯形的、刀刃是斜著的刀,如同斷頭台上的那把斷頭刀一般。
而聽著皇帝的話,所有人的目光也隨著皇帝轉向了那個坐在桌子盡頭的人。
從今天會議開始了之後,這個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便是在會議最後,一眾人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爭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這個人也始終沒有說話。
不過皇帝倒是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畢竟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裏,不像是其他人那樣為了那些淺薄的利益的。
此時,這個人也好像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桌麵上,扭頭看向坐在首位的皇帝。
對方此時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就好像對方知道自己有什麼話要說,而在等待著自己開口一般。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世紀遊樂園是一個意外。”
“我們當然知道是意外,審判先生。”女祭司瞥了這個被叫做“審判”的男人一眼,微微揚起腦袋,看向皇帝,“但是問題是為什麼窒息空間會將直播地點選在這裏?這有悖窒息空間選擇直播地點的原則。”
皇帝笑了笑,稍稍聳聳肩,輕鬆地回應道:“我當然不知道了,這畢竟是巫承允的選擇。不過……我想陳景應當有一些自己的看法吧?”
“我?”審判迷茫地指了指自己,隨後搖搖頭,苦笑了起來,“張先生,您就不要挖苦我了。時至今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裏輸了。”
“輸了不要緊,下一次對決扳回來就好了。”皇帝雙手合十撐在桌上,安慰道。
“可是我連自己是怎麼輸的都不知道。”審判依舊苦笑,皇帝對他的安慰完全不起作用一般。
“我們明明隱藏得那麼深……祂是怎麼發現的?”
“凡頌神名,神悉皆知。”坐在最靠近皇帝左側的教皇稍稍抬了抬自己手中短小精致的手杖,隨後看向皇帝,“審判先生的行動暴露,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陳景並未失敗。”
皇帝微微勾起了嘴角,將目光投向了審判。
審判聽了皇帝的話,目光中漸漸升起了一絲光亮來。
“張先生,您的意思是……還有東西隱藏在世紀遊樂園裏麵是我們沒有找到的?”
皇帝沒有回答審判,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剛才放在桌上的手機。
屏幕中,五彩的燈光下,是易嵐翕凝重的表情。
“我不知道,但是我了解巫承允,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了解他。
“既然世紀遊樂園是有悖窒息空間挑選直播地點的原則的,那麼為什麼愚者和惡魔今天晚上會出現在世紀遊樂園裏麵?”
皇帝的話音剛落,審判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教皇眼前一亮。
“是吾主?”
“有可能,也僅僅隻是有可能而已。”
“可是……為什麼?”教皇眼中的光亮少了幾分,因為一些緣故,他的語氣變得遲疑了一些,“是因為吾主青睞那個孩子?不……這不應該。”
“有什麼不應該的?”皇帝笑了起來,右手的兩根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挑,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教皇頭頂的兜帽給掀了過去。
中年人的大半個頭頂都已經消失不見,露出了裏麵已經混為一團的大腦和鮮血。
一個個破洞布滿中年人的這一張臉,而最讓人驚奇的是,當這個中年人張嘴說話的時候,在他嘴裏的卻根本不是什麼舌頭,而是一尊迷你卻又萬般精致的神像!
皇帝笑吟吟地看著中年人手忙腳亂地重新戴好兜帽,隨後說道:
“你的身體已經支離破碎了。
“一個更加年輕、更加強壯的身體……
“不是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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