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燭光中,謝璟遇聽見麵前冰肌雪色,明眸皓齒的新婦輕笑道:“總歸不會是我這樣的。”
男人微微斂了下眉,出聲時聲線依舊平穩得像沒有一絲漣漪泛起的湖麵:“你欲如何?”
“相爺,不如我們來談個合作。”祁宜順勢提出自己的打算,“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相爺承諾我今晚的談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謝璟遇不置可否。
祁宜和他對視片刻,見男人正等她往下說,想了想便道:“此前拜堂時相爺說得不錯,你我的婚事是陛下賜婚,是陛下的恩澤,因此拒婚不可行。和離或是休妻同樣不可行。”
其實若祁宜有重大過失,謝璟遇未必不能停妻另娶,但如此一來祁宜不僅會牽連將府的聲譽,更是明晃晃在打今上的臉,皇帝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很難說,她不能冒這個險。
“相爺,你這般聰明的人,一定一眼就看出來了,想擺脫這段盲婚啞嫁的婚姻,讓我們彼此都能得到自由,隻有一個辦法,對嗎?”祁宜的尾音很輕,帶著試探的意味。
男人杯中的酒水有些許灑了出來,濡濕了他的指尖。
他的眸光隱隱冷了下去:“到此為止,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男人的反應沒有出乎祁宜的意料。
讓她假死脫身說到底是欺君,而謝璟遇身為天子門生,清正忠君,等閑確實不可能同意她這種荒謬的提議。
再者即便撇除欺君這點,這事對謝璟遇來說風險太大,他憑什麼幫她?就算她有信心餘生能徹底改頭換麵活成另一個人,但隻要她活著,這就是現成的把柄,他一個前途無量的權臣,何必給人留這種把柄?
說是這麼說,但祁宜也沒打算輕易放棄,否則她一開始就不會如此提議:“相爺不如先聽聽我能給出的合作誠意。”
“你就這般反感這門親事?”謝璟遇沒有接祁宜的話茬,轉而道,“我聽聞,忠武王府的小公子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們二人出生之時,兩邊府上都差了人到宮門外等著報喜。兩撥報喜的人正好碰上,司馬將軍與慎王爺也因此結交。此後多年,你們兩家的關係一直非常好。”
祁宜聽出了這位相爺的言下之意。這一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看來她是哪裏惹惱他了,以至於他看似在閑話家常,實則暗指她與慎青亦有私。
原來左相大人也並非處處光風霽月。
祁宜秀氣好看的眉頭擰了下,很快恢複正常,她壓下被人冒犯的不悅:“相爺說得不錯,此事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問心無愧。
屋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火光氤氳中,男人就像是用最上等的丹青描畫而成,氣質出塵,宛若謫仙。
看似遙不可及,卻又鮮明可感得讓祁宜無法把他當成一個紙片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站起身,許是在看著祁宜,許是沒看:“今夜所談之事,日後莫要再提,你我既已成婚,你便是這謝府的少夫人,好好當你的左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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