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的兄弟親人姊妹子女甚至是朋友等等,在幸存下來之後,便都想要給那些逝去的人討還公道。
他們可不管什麼大局為重,也不管商人裹挾著百姓上了城樓,會對大周造成什麼樣的惡果。
他們隻知道,他們是大周的百姓,是周天子的子民,但是,他們的親朋好友卻死在了周人的手中。
眼看著周天子已經開始閱讀血書,塚宰緊接著便激情澎湃的演講了起來。
“數月之前,商人裹挾我大周的百姓前往函穀關,褒侯身為聯軍統帥,卻不思救援百姓,反倒是直接下令射殺無辜。
如此行徑,與劊子手何異?有什麼資格受祚?”
言語之詞,他滿臉激憤地向著新天子一拜道:“老臣,懇請大王收回成命。懲處褒侯之罪,以告慰我大周無辜百姓的在天之靈。”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還沒有等周天子反應過來,隨即便跪下了一大片朝堂之上的公卿。
這些公卿都不是二王子一係,但同樣也不是曾經的周世子一係,似乎更多的是周先王的心腹。
他們在這裏跪倒了一大片,直接就讓周天子的分祚儀式無法再繼續下去。
周天子臉上的怒火熊熊燃燒,卻並沒有處置此事的辦法,他實在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拿這種事情來發難。
如果在平日裏,大不了無視他們,甚至是直接把這件事情隨手按下去即可。
如果大臣鬧騰的厲害,直接驅逐出大周都可以。
但現在是祭祖分祚,他這一生都隻有這麼一次的殊榮。如果在這個時候強行處置這些人,未免會留下口舌,在史書之上留下汙點。
眾諸侯都看出了新天子的窘迫,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這個時候出來相助。
畢竟,當初在函穀關的時候,所有諸侯手下的士卒都曾舉起過屠刀。
眼前這些公卿明顯便是有備而來,他們可不想惹禍上身。
現場安靜的可怕,隻有太史拿著自己的刻刀在哪裏記錄著發生的事情。
刻刀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成了此刻唯一的動靜。
然而就在此時,褒侯卻是主動站了出來。
“守城之時,軍情緊急,罪臣確實沒有顧及到我大周的百姓。
如今為百姓所唾棄,也是罪臣應有的的惡報,與大王無關。
今日,承蒙大王厚愛分祚,然臣實在有愧,還請大王收回成命。”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整個人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恭敬的磕了一個頭,語氣謙卑的說道:“請大王治臣不“仁”不“義”之罪。”
褒侯開口的那一刻,眾諸侯的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身上。
包括秦壽在內,都想不明白褒侯為什麼會主動認罪?
而就在眾人都想不明白的時候,周天子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褒侯不愧是父王生前的肱骨之臣,果然事事都替孤王謀劃!”
心裏如此想著,麵色卻是冰冷的說道:“褒侯既已知罪,那寡人便收回祚肉,此事今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外一道聲音卻是恰合時宜的響起。
“大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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