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崇儒在下樓梯的時候,就聽到餐廳裏的嬉鬧聲,怎麼會有那個逆子的聲音呢?昨天還昏昏沉沉的,今天早上就可以下床進食了?
他信步走進餐廳,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還是楞了那麼幾秒鍾,坐在他的餐椅上,臉上浮現出習慣性的表情,不無調侃的說道:“哦,我說杜公子,氣色不錯嘛,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呢?是不是又要去幹那些爭風吃醋的風雅韻事?”
我的臉頓時變得尷尬起來,沒想到他這麼不給我麵子,想和他理論二句,可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隻好陰著臉把碗裏的蓮子羹喝的“謔謔”直響,以此抗議。
母親看著我臉上的氣色轉變,偏過頭去埋怨他說道:“怎麼說你們父子倆好呢?一見麵就相互說著風涼話,你們倆前世是不是仇人啊?”
父親對我的沉默很是奇怪,要是往常,我們兩的嘴皮子早就幹起來了。可能是我的閃避讓他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難得的說了句關心的話:“你的身子才剛剛好,今天上午讓你母親陪著到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吧,千萬不要留下什麼隱患。”
母親來回的看了看我們兩,嬌笑著說道:“你們父子倆如果每天都能這樣說話,不知該多好啊,我們幾個也跟著開心。玉潔、冰潔,你們說是不是啊?”
大姐、二姐望了一眼父親,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才“嗯嗯”的點著頭。
沒有人比我自己更能了解我的身體了,我可不想到醫院去做什麼檢查。要是讓那些庸醫知道了我昨天還躺床上昏迷不省,豈不是要把我抓起來當實驗室裏的小白鼠?
“父親,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不需要去醫院做檢查。”
父親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頓時又難堪起來,強忍著怒火說道:“隨你吧,身體是你的,你不想好我也沒有辦法。”
他看了看懷表,正是他動身去公司時候。他站起來時,母親已經把他的公文包遞了過去,接過包後他回頭再次的看了我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急匆匆的離去。
看著父親的車駛出大門後,母親又回來坐在餐椅上,一邊喝著剩餘的蓮子羹,一邊數落著我說:“少甫,以後不要老是頂撞你的父親,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況且今天他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呀。”
我無言的點著頭,漫不經心的嚼著嘴裏的早餐,想著今天該幹嘛呢?
“小弟,學校快要期末考試了,你還要不要去呀?”二姐這時候已經吃完早餐,起身問我。
這時才想起我還是開大的一名二年級學生。“去呀,怎麼不去呢?”我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好不容易快混到了期末,怎麼說也要考個六十分吧。”
“嘻,就你啊,不交白卷就阿彌陀佛了。”二姐鄙視的嘲笑著說,母親和大姐也是一臉的不相信。
“你們還別不相信,要不要打個賭啊?”憑借我多出幾十年的知識,現在的考試還不是小菜一碟。
也許覺得這時正是約束管教我最好的時機,母親和二位姐姐竟然不約而同的答應。二姐賊笑著說道:“可不許反悔哦,如果有一門功課不及格的話,這個暑假就得老實的呆在家裏,哪兒也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