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已求了戶部諸位大人,萬萬莫要再傳我名聲了。”忠禮郡王愁容滿麵,“本來我就得罪了太子,這往後還不知如何呢。”
看忠誠郡王仍盯著他不放,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忠禮郡王“隻得”道:“三皇兄,我倒有心想爭,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如何能爭?幼時我母妃身份不高,得封妃位也才十年,我誌向短,真隻求‘平安’就罷了。”
“比方定安侯這等臣子,我便沒法子壓住,隻能任他行事,怎能坐穩大位……”說著,忠禮郡王不再看忠誠郡王,而是盯著門口不放。
被忠誠郡王客氣親熱送出了工部的門,忠禮郡王卻並未感到分毫放鬆。
定安侯說得沒錯,已經出了頭,再想和從前一樣低調是不可能了。
他今日說了這麼多,大概能消除三皇兄七八分他想爭位的疑心。
但接下來,他就該麵對三皇兄比往日更明顯幾倍的拉攏試探了。
三皇兄……會如何做?
想要逼一個人站隊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除了投靠之外,別無它路可走。
“再暗中大力宣揚忠禮郡王‘賢王’的名聲,說時疫平定得這麼快,都是忠禮郡王知人善用,不居功不攬權,一心為大周為百姓。大周有此等賢王真是百姓之福!定要把這話傳到每個人耳朵裏!”
既然也父皇要揚四弟的名,壓住定安侯靖安伯,那他就借一借父皇的力。
不知以未來天子自詡的太子殿下,是否能容得下四弟這位“賢王”?
工部,忠誠郡王笑得誌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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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不過是定安侯的侄女兒而已,又非親女,母妃怎麼定要我娶她為正妃?”五皇子府,煩躁出宮的六皇子對五皇子抱怨。
被關了將近五個月不得出宮,五皇子也悶得夠嗆。他是八月最末幾日帶著王妃姬妾們出的宮,才搬回宮外府上沒幾日,各處還沒收拾齊全。但五皇子一向不管這些雜事,把府裏諸事都丟給王妃,他自在花園子裏和六皇子吃酒。
“那雖然是定安侯的侄女兒,但從小養在膝下,和親女兒也不差什麼。定安侯現是正一品太傅,還是九門提督,他的侄女兒給你做王妃,也不算辱沒了你。”到底年長六皇子幾歲,五皇子比其弟明白些。
六皇子一口飲幹酒,把杯子重重擱在桌上,旁邊服侍的人立時上前給他斟滿酒,提著酒壺的手分毫不晃。斟酒畢,那人又無聲無息的退下。
“什麼如同親女,這話母妃不知和我說了幾遍,我可聽得多了!”六皇子冷哼,“女兒就是女兒,侄女兒就是侄女兒,變不成定安侯親女!別以為我不知道,定安侯那侄女兒的親爹是個白身,沒定安侯這伯父,她選秀進宮,給我當個侍妾都是抬舉她!況且她父母雙亡,保不準就是個命硬的……”
說著,六皇子愈發焦躁,胡亂夾了幾筷子菜塞進嘴裏,又喝幹一盅酒,摔杯子問:“怎麼沒人倒酒?都是幹什麼吃的!”
“老六!”五皇子也摔了筷子,“要耍你的狗脾氣和母妃耍去,你當這是哪兒!”
被親哥當著這麼些下人駁了麵子,六皇子和瑤貴妃七分相似的俊美麵龐一陣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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