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爺,莫非您有什麼可以讓我大清軍民豐衣足食的法子?”範文程忙不迭的替主子拍了一記多爾袞的馬屁。
多爾袞好整以暇的享受了一番眾人的如潮諛辭。命身邊跟隨的護衛到外麵去取了幾樣東西來羅列在眾位王爺貝勒麵前。
這些人這幾年來同多爾袞兄弟打交道,已經有了一條經驗,凡是多爾袞擺在你麵前讓你看的東西,你好瞪大眼睛仔細看,因為往往很不起眼的東西,會讓你的部下吃飽穿暖。
但是。眼前的東西卻是有些讓人打不起精神。或者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兩匹紅布,雖然都是紅布,但是一匹顏色鮮豔亮麗,另一匹則是有些暗淡光,就好像人沒有吃飯一樣,氣力。
紅布正中,被人擺放著一捆幹透了的植物。雖然已經幹透了,但是眾人卻是一望便知,那不過是遼東各地荒野之中放眼皆是的紅藍草罷了。這些東西。牛馬都不肯食用,沾染在人身上,汁液會將人的衣服、手臉肌膚染得通紅,很是難以清洗!
“十四弟,你這是要做什麼?陛下駕前,可不要開玩笑!”這幾年,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被多爾袞揮動著小鋤頭明裏暗裏挖牆腳挖的不亦說乎的老代善,不失時機的給多爾袞上了一次眼藥。
“難道這便是你說的。可以讓我八旗軍民豐衣足食的法子?”眼下已經成了幾乎一個空殼王爺的禮親王代善,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可以出一口胸中惡氣的機會。他有些窮凶極惡的進行著自己的報複行為。
讓你往我的兩紅旗裏摻沙子!讓你支持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當旗主!讓你算計老子的兵丁人口!老子雖然殺不了你們這幾個阿巴亥的孽子,但是給你們在那個黑胖子麵前添點堵的本事還是有的!
“正是!睿王爺,莫非是覺得眼下兩白旗兵強馬壯,人丁興旺,便可以在皇上麵前信口胡言?”同老代善的老奸巨猾相比,同樣是親王的肅親王豪格說出話來便是簡單粗暴的多。他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多爾袞兄弟同黃太吉之間關係的微妙處。
“豪格,不得放肆!”
“肅親王,你說什麼?!”
幾乎是同時,兩聲斷喝響起。隻不過,一個是豪格的老子黃太吉出聲製止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眼下這個時候揭開這個瘡疤,疑是要與多爾袞兄弟決裂,可是黃太吉又自忖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還得虛與委蛇的同多爾袞兄弟周旋。
另一個橫眉立目躍躍欲試準備同豪格放對的,正是多爾袞的弟弟多鐸。
“十五弟,退下去!”低聲喝退了多鐸,多爾袞臉上滿是笑容的對著眼前的殺母仇人代善拱拱手:“禮親王,您卻有所不知。此物在我大清雖然漫山遍野都是,牛馬不食的廢物。但是,天地間一物是用的。隻不過我們不知曉他的用處罷了!”聽了多爾袞這番大而化之的廢話,卻令黃太吉等人頻頻點頭。
代善如同被多爾袞正反抽了二十四個耳光一樣,強忍住臉上的火辣辣感覺繼續不死心的開口追問,“十四弟,那你不妨當著陛下的麵,為大家開示一下,此物的用處。”
“睿親王,莫非此物可以用來染布?”較之代善,洪承疇算得上對於民生經濟之道比較了解。他仔細觀察了多爾袞擺在眾人麵前的那兩匹紅布,帶著一絲疑惑,開口向多爾袞詢問。
“洪先生果然是見識過人!”多爾袞豎起大拇指讚許了洪承疇的淵博,轉過頭來命兩名護衛將兩匹紅布展開,供眾人觀察一番。
“這匹,顏色暗淡光的,乃是用茜草染成。”
“這匹,顏色明豔動人的,便是用此物染成!”
多爾袞將手中那一捆紅藍草高高舉起。令眾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皇上,所謂人離鄉賤,物離鄉貴。此物在我大清用處,但是在南中卻是極為難得之物!前幾日李家二哥商號駐盛京分號大掌櫃的同奴才說話時意間透露,他們準備大規模收購紅藍花,這玩意咱們大清漫山遍野都是,既不能吃喝,又不能製衣,而南蠻子卻高價收購。”
“奴才當時便覺得頗為驚訝,這些南蠻要此物做何用?但是,此輩都是利不起早之人,有識得世間萬物用場之能!往往不起眼的物件,到了此輩手中,便是一樁牟利的上佳之選!奴才麾下已經有奴才傳言,這些南蠻子都會憋寶!幾番周折下來,那大掌櫃才吐露實情,原來此物可以做染布的顏料!“
“奴才粗略算了一下,若是我們有足夠人手采摘紅藍花,按照李家二哥掌櫃的價錢,一年下來至少有兩百萬兩銀子的收益!雖然現在糧價頗高,但是一年有兩百萬兩銀子在手,便是糧價再高,咱們起碼不至於餓死!”未完待續。。
404/3593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