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這種邪教頭目,和他的外國同行、國內前輩一樣,古往今來的教主先知,無不聲稱自己能與天神對話,但是現實中,他們往往是一次次拜倒在凡人的腳下。不管這個凡人是鐵木真還是阿提拉。當然,也有不願意拜倒的,不過隻要凡人不想拜他們,他們就會一批批的倒在血泊之中,古羅馬如此,中國也是如此。
麵對血淋淋的現實,教眾們的表現多種多樣,有至死不悟的,有逃跑的,有改信仰的,而教主的反應則比較單一,隻要有可能,他們就會拚命保住自己的狗命。特別是如果有勾結外國勢力的可能,多數邪教教主無不是欣然裏通外國,還會有一批文人為他們搖旗呐喊,寫一些讓人作嘔的文章,什麼x評之類的。
如今的王可,麵對在南粵軍的扶助之下,變得氣勢如虹攻勢凶猛如潮的京營官兵,不由得兩腿間一陣緊張,很有點尿急的意思。
“教主!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退回鄒縣去?”
一個被他封為丞相的香主臉色灰敗無比,大概他也被遠處被人如同趕羊一般驅趕過來的人潮嚇壞了。
方圓數十裏,成了一個極大的狩獵場。
兵敗如山倒,到處是喊叫逃命的教匪兵士,那些攜帶全家老小崇信聞香教的普通信眾看到官兵凶狠無匹,到處是鐵騎,到處是火銃聲和刀槍砍刺在身體上發出色陣陣悶響聲。
“抓捕俘虜。”
羅祖明和談奇瑞見大股教匪業已成為籠中鳥阱中獸,在各自親隨將士的提醒之下,猛然想起廖冬至開出的價錢,一個壯丁教匪可是白花花的銀元一塊!
在一片“棄械跪地者不殺”的聲音中,無數失魂落魄的教匪信眾們紛紛跪地投降,麵色茫然的等待未知的結果。
這一仗,生俘聞香教教眾數以萬計,斬殺亦在萬人上下。
奪獲騾馬牛驢數千,糧食近萬石。
大軍沿路猛追,一路收複鄒縣、滕縣等被聞香教攻陷的城池,將運河打通。
隻可惜,聞香教教主和一幹大頭目見勢不妙立刻施展金蟬脫殼和五行遁術,借著戰場上那一片嘈雜混亂,逃之夭夭。
和曆史上一樣,王可悄悄的與南下追擊的南粵軍、京營人馬擦身而過。這廝能夠在大明朝廷的眼皮底下和他的家族從事傳播邪教多年,自然是有些鬼聰明。逆著大軍南下的浪潮,悄悄的北上,往魯西北德州一帶投奔了剛剛闖進山東的建奴饒餘貝勒阿巴泰。
和其他的邪教頭子一樣,不管他們打得旗號是輪子是十字還是蓮花,隻要對方能夠保證他們的利益,他們是不介意充當帶路黨的。
並且王可這個帶路黨當得更加徹底,不但在阿巴泰麵前痛哭流涕,歌頌大清伐明的無比正確性,而且深刻揭露了大明朝廷是如何璀璨迫害聞香教的信教群眾的。比如說,奪取教徒的財產,用教徒的眼睛、心肝提煉銀子,將教徒交給各地官府的劊子手練習刀法,或是讓官軍用來練刺殺等等令人發指的罪行。
除此之外,王可更是向阿巴泰提供了山東各地州城府縣的兵馬戶口錢糧情形,捎帶著將聞香教在魯西北的幾千石儲糧獻給阿巴泰做軍糧。
有了這樣的好帶路黨,阿巴泰如何不欣喜如狂?
當即命人給王可剃發結辮子,收入他門下成為正白旗的奴才。
這種行為,當然是妥妥的賣國求榮外加出賣教徒。但是,不要以為這種人就一定會受到譴責。閻羅殿裏黑白顛倒,君不見義和團反抗基督教暴行的行為,也被抨擊乎。反而是不肯投洋的洪教主,被某些人稱為邪教。所以,此時的王可,有足夠的理由認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額,是上應天意下合民心的。隻要幫助阿巴泰主子取得勝利,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光大教門而名垂青史的。
但是他卻不曉得,他的教派在曆史上,可是被清軍利用完了之後,發現有點尾大不掉,並且屁股下麵不幹淨時,立刻翻臉,成為了邪教組織,成為了官軍圍剿的對象。
不過,此時的阿巴泰倒是需要一條認識道路的好狗,雖然命王可剃發留辮,但是卻是好言撫慰,並沒有拿他當成普通的包衣奴才來看待,頗有幾分黃太吉對待範文程寧完我等人的風範,賞賜了不少劫掠來的金銀財物,命他到各處收攏流散教眾繼續為大清軍馬效力不說,還派了數十個得力的奴才隨同他一道前往。
於是乎,聞香教和著名的一貫道、輪子一樣,成為了徹頭徹尾的帶路黨。
說到了聞香教,不厚道的作者又想起了這些年來被冠以“愚昧無知、抗拒先進生產力,仇視外來文化”等大帽子的義和團。作者又有一點不解了,究竟是中國組織義和團跑到歐美、日本帝國主義國家去造反、去“殺人放火”呢?還是各帝國主義國家跑到中國這塊地方來侵略中國、壓迫和剝削中國人民,因而激起中國人民群眾奮起反抗帝國主義及其在中國的走狗、貪官、汙吏?
這是大是大非問題,作者讀書少,想找高人問個清楚。(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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