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潰敗,降敵!(2 / 3)

就在教匪胡思亂想的時候,南粵軍已經緩慢的接近到距離教匪不到十步的距離。眼看再走幾步,雙方就要鼻子碰鼻子,這時,教匪終於無法忍受這種壓抑,吼叫著亂七八糟的衝了上來。就在這時,廖冬至終於下達了射擊的命令,隻不過,隻允許隻允許打一次齊射射擊。

按照廖冬至的命令,第一列南粵軍蹲下,第二列半蹲。第三列直立。三列士兵幾乎是在同時對著不到十步的教匪射出了槍彈。在極近的距離裏,燧發槍的威力精度都得到了充分的保證,前幾排的教匪幾乎如同被割麥一樣瞬間倒下,後排的教匪突然發現自己的前麵是南粵軍雪亮的刺刀。當時就陷入了混亂。

數千隻火銃幾乎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數千枚彈丸朝著不到十米之外的教匪隊伍飛了過去!一片淒厲的人馬嘶叫。如同割倒的水稻一般,那些氣勢洶洶衝鋒而來的教匪頓時一大波倒在南粵軍十步之外的一條看不到的線列上,特別是衝在最前麵幾排的那些大刀隊。幾乎是被密集的彈雨一掃而空。談奇瑞緊張而又略帶著幾分興奮地看到,衝在最前麵的那些身上披著棉甲的教匪,在密不透風的彈雨下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

數千杆火銃在如此近的距離集火射擊,便如狂風掃過樹葉,而且是太平洋上卷起的台風!密密麻麻的鉛彈鐵丸撲麵而來,漫說是你身上披著一件內地官軍的破舊棉甲,便是你如建奴的白甲兵、巴牙喇兵一樣,身上披著三重甲胄,在這個距離上,被這些鐵雨掃中,不論人馬,身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粗大血洞。

一個個教匪或是慘叫著掉下馬來,或是一聲不吭就屍身栽倒在地,那些中彈卻又未死的教匪,或血肉模糊地在地上翻滾,或是淒厲地嘶叫著,或是被巨大的彈丸衝擊力打得東倒西歪。傷者身上巨大的傷口,死者身體的慘狀,滿地流淌的鮮血,耳邊充斥的呻吟和哀嚎聲,從視覺、聽覺、嗅覺、感知,都給教匪大隊造成了強烈的心理暗示和巨大的衝擊,這裏就是地獄!這一幕景象給教匪造成了巨大的混亂。原來,地獄當真是和師傅說的一樣,可以在活著的時候看到的!不過,這個時候,信仰越是虔誠便越是死得快!

趁你病,要你妹,既然你瘸了,就別怪我踢你瘸了那條腿。見教匪完全被齊射的效果所震撼,廖冬至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刺刀衝鋒的命令。射擊過後的戰場,硝煙彌漫,因此視物不清,當硝煙開始要消散的時候,從硝煙中,衝出了南粵軍手持刺刀衝鋒的士兵。這些人身邊繚繞著煙霧,臉上的肌肉異常猙獰,渾身散發著殺氣,教匪們都是迷信的百姓,因此,他們立刻想起一種東西,那就是傳說中地府的勾魂使者,你看,麵前的敵人,完全符合設定的形象嘛!

既然對手是勾魂使者,那還打個屁啊,跑吧。因此,雖然隻有幾步遠,但是等南中軍衝上來的時候,多數都是麵對教匪的後背,更可氣的是,這些人跑的太快,有幾個想從背後刺殺教匪的南粵軍士兵,居然刺空了刺刀,氣的南粵軍士兵不顧軍紀的大喊,ntm的給我站住,讓老子捅一刀。額,應該說效果還不錯,教匪跑的更快了甚至完全無視阻攔他們的同伴。洶湧的人潮洪水一般的湧向了後陣,一如非洲草原上的遷徙的獸群,可惜的是,他們的教主遠沒有獅子那樣的恐嚇力。所以,麵對洶湧而退的教匪,其他教匪也變成遷徙的獸群一哄而散。

同樣被震撼的還有談奇瑞和羅祖明。這樣就完了?一輪齊射,敵人潰散,剩下的隻是追擊,這是打仗還是開玩笑?

就在他們二人感慨萬千的時候,廖冬至走過來對他說:“我的活幹完了,該你們上了。”羅祖明和談奇瑞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指揮京營開始追擊。

於是,短時間內京營經曆了夢幻一樣的過程,前一分鍾把後背讓給敵人,後一分鍾追擊敵人的後背,這其中苦樂如何,恐怕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但是此刻也顧不得多想,羅祖明的三千營分作兩翼,騎兵們狂吼怪叫著,如兩股紅色的滔天巨浪從南北兩翼向教匪大隊猛撲過去。這些騎兵充分施展了這段時間學會的結隊衝擊,如牆而進戰術。數十人為一隊,隻管猛衝過去,橫豎對麵也沒有拒馬和強勁的騎兵。

正麵,則是神機營的火銃兵們,談奇瑞也不多說話,隻管從方才最先逃回的兵士中隨手拉過幾個,掄起手中的馬鞭便是一頓沒頭沒腦的狠勁抽打。打完了之後惡狠狠的朝著大隊人馬吼道:“再有膽敢後退者,本將絕對不會這般客氣!殺!”

兩翼是鐵蹄隆隆,踏破朔風,三千營的戰馬原本就是精選的上好馬種。皆是高大雄壯。這段時間又是享受著南粵軍的飼草料豆,匹匹都是膘肥體壯,此時正是用它的時候!沉重的馬蹄叩擊大地,一片有節奏的悶響。肥壯的戰馬。馬背上騎兵們的大紅鬥篷。手中雪亮的刀槍。可謂氣勢驚人。挾帶碾碎一切的聲勢,看得潰敗的教匪們駭然不止,驚恐尖叫。腳下生風,隻恨爺娘少生了兩條腿。

三千營的騎兵從兩翼驅趕,神機營的火銃正麵壓上,那些教匪們不想被火銃打成篩子,不想被馬蹄踏為肉泥,便隻有一個路徑,向東逃!向著教主王可所在的中軍大帳逃去!教主和各位香主壇主都是神通廣大之人,定然能夠請下各路神仙佛祖來保佑我們擊敗這些官軍!

但是,那些教徒們卻想不到,他們心目中神通廣大萬事皆能的教主王可,不但和十餘年前徐鴻儒造反時一樣,躲在距離戰場遠遠的平安所在,此時看到前方打敗了,更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意氣風發躊躇滿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