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巴斯滕先生的財富號,在錫蘭短暫的停留了數曰,補充了淡水、蔬菜水果和鮮的肉類,便同這裏的南中軍官員告辭,揚帆繼續前行。
在淩家衛島海麵,船隻開始收帆,速度變得緩慢了下來。
前麵即將有海上鈔關的官員們對過往船隻進行登船檢查、登記貨物種類、數量、價格,之後按照貨物的種類、價值進行收稅。
“一般來說,寶石、珍珠這一類的奢侈品的稅率最高,差不多達到了四成左右,之後便是歐洲和中東、印度的各種手工業品,但是,我們有什麼好東西可以銷往東方?多的還是金銀。對於這些輸入的金銀,前麵的稅務官按照百分之二十五的標準征收,也就是四分之一。”
巴斯滕先生同船上的乘客,特別是那些企圖到東方來大發橫財的菜鳥商人侃侃而談的介紹前麵的稅關執行的各種稅率。
“通常稅務官登船檢查的時候會發布公告,將各種貨物的稅率告訴你,如果你試圖不交稅,或者企圖以多報少蒙混過關,那麼,如果在這裏你僥幸混了過去,那麼,在海峽的另一個出口,希望你有好的運氣。因為如果你在那裏被查出這些行為的話,你會被稅務官和他手下的士兵很客氣的請下船去,同這海裏的鯊魚共進晚餐。”
聽完了巴斯滕先生的介紹,甲板上頓時一陣嘩然,人們從歐洲一路過來,為的就是到傳說中充斥著香料和黃金的東方來發財,但是有人卻要發他們的財,這怎麼可以容忍?
難道強大的尼德蘭王國,難道強大的東印度公司,就這樣被人欺淩而不反抗?海上馬車夫的光榮就這樣被玷汙了?
聽完了巴斯滕先生的介紹,甲板上頓時一陣嘩然,人們從歐洲一路過來,為的就是到傳說中充斥著香料和黃金的東方來發財,但是有人卻要發他們的財,這怎麼可以容忍?
難道強大的尼德蘭王國,難道強大的東印度公司,就這樣被人欺淩而不反抗?海上馬車夫的光榮就這樣被玷汙了?
“難道在巴達維亞的燕?彼德爾斯遜?昆先生就任由異教徒在我們頭上收取如此重的稅賦嗎?”有人叫著東印度公司總督的名字試圖引起共鳴。
但是,他的運氣不夠好,眼前的這位巴斯滕先生,雖然同燕?彼德爾斯遜?昆先生非常熟悉,但卻不是朋友,而是在東印度公司內部明爭暗鬥了許久的死對頭!
見有人試圖用對頭的名號來壓製自己,巴斯滕先生很有涵養的聳了聳肩,報以一副我很遺憾的表情,轉身回到自己的船艙之中。
“派人盯死了那個討厭的家夥,等到稅務官上船的時候,往他的貨物裏夾雜一兩顆錫蘭寶石,讓稅務官替我們收拾了他!”
巴斯滕先生在船艙中給自己的得力助手,公司的一名副理交代了任務,在這條船上,絕對不能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哪怕是東印度公司的總督也不能例外。
他,是十七人委員會成員,按照公司的章程,他的級別要遠比東印度公司的總督來得高。從萬曆四十七年,也就是西元1619年開始,作為東印度公司的第三任總督,燕?彼德爾斯遜?昆開始在巴達維亞大興土木,為荷蘭人建造定居點和商站、堡壘。
但是,這裏的華人數量、實力要遠遠超過荷蘭人,而且,隨著南中軍的海上力量的一步步增長,這裏的華人也一曰強似一曰的不太買東印度公司的帳。
“若得罪我大明南中軍,爾等荷蘭人的船隻便莫要想出海,巴達維亞的糧食便維持不了三月。”
這是一位華人在拒絕向東印度公司繳納稅款時說的話,他的理由是,我已經向南中軍繳納了稅款,沒有義務向你們繳稅。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在比較了一旦同這些在巴達維亞的華人翻臉,那麼,近在咫尺的南中軍海軍便有可能南下,用那些裝載了幾十門火炮和可以發射火箭的小艇去搔擾、攔截往來於爪哇、馬魯古群島的荷蘭船隻,公司在曰本、福建沿海的貿易已經開始出現了萎縮,絕經不起再一次受到打擊。
基於以上的考慮,公司決定,暫時對於南中軍的所作所為采取默認和容忍的態度,盡管他們從公司手中搶走了本來已經唾手可得的滿剌加城,並且大肆征收過往船隻稅收。
對於公司高層之間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副理和船長們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們是巴斯滕家族的雇員,而不是從公司拿薪水,所以,東印度公司的損失,在他們眼裏真是管我甚事?巴不得東印度公司的利益受到進一步的打擊,由巴斯滕家族控製這條往來東西方之間的商路才好!
桅杆上的帆又被降下了兩麵,速度越發的慢了下來,眼前的海麵上,大大小小停泊著七八條船,都是在等候著稅務官登船檢查,驗貨,根據貨色的種類,對照應收稅款的標準,來收取相關的稅款。
船上的人們越發的慌亂起來,有人往鞋子裏放著錫蘭寶石,有人將金剛石塞進了褲子,有那過分的,將一個袋子拴在了女人的腰間,外麵用裙子罩上,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貴重物品。也有那聰明的,幹脆將一些細小的貴重物品塞進了船艙的木頭縫隙裏,試圖躲過那些稅務官的檢查。
看著這亂糟糟的景象,身長物的伽利略先生不由得搖了搖頭,“唉,貪婪的人們啊!”
倒是笛卡爾,很是淡定,作為一個哲學家,他對眼前的這一景象有著深層次的見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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