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了!對岸的鳳凰營,據說大多數人都是你們苗人!連營官都是苗家好漢!”
“回殿下。我們用喪門槍和絕戶刀,加上火槍,共計裝備了十個奇的部隊,這些船佬造的刀槍還是很不錯的!”管奇黎筍很是得意的回稟著。(船佬,是越南人對華人的蔑稱,因為入越的華人大多都是乘船去的。)
“那些火藥呢?!效果如何?”
鄭家將自己得到的火藥全部支援了阮家,意圖就是讓李守漢和阮家拚得頭破血流。
阮家的炮兵也是讓鄭家頭疼不已的一件事,在以往的戰鬥中,讓鄭家的軍隊損失慘重,成為阮家割據江南的一件利器。
經過試驗,北方送來的火藥,能夠將阮家的那些火炮射程提高半裏左右!
這對於如今在日麗長壘和靈江上的大小近五百門火炮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各位,你們想想看,如果北賊和李賊渡江來犯的話,我等應該如何應戰?”
此話一出,如同一瓢涼水倒進了熱油鍋裏一般,立刻將原本十分熱烈的氣氛冷了場。
“殿下,據說,李賊所部,火器犀利,炮火猛烈,兼士卒刁悍。如果,他們大舉來犯,屬下等自然督率所部,拚死作戰。”那個心腹管奇,看看周圍的同僚們一個個緘口不言,隻得硬著頭皮回答阮福渶的問話。
“說完了?”阮福渶的話,讓這些人感受到了冰一般的寒冷。他們都是跟隨著這位三王子有了一段時間了,此人的冷酷無情,刻薄寡恩,早就讓他們領教到了。
“如果讓李賊前鋒登岸了,你覺得,你們能夠擋得住他們嗎?”
阮福渶又一次讓諸位軍官們麵麵相覷,是啊!對岸的軍事實力,通過北方的鄭家送來的情報,以及自己家的探子刺探來的軍情,還有葡萄牙人幾經轉折得來的消息,都說明,北岸的這支軍隊,不像鄭家的禦林軍那麼好對付。
“屬下等愚鈍,還望殿下指點方略。”管奇腦子轉的飛快,終於給自己和同僚們找到了一個台階,捎帶著,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主子的馬屁。
三王子滿意的點點頭,命人取過地圖,鋪設在地上,用寶劍的劍鞘指點給手下的一幹將領,向他們闡述著自己的戰術安排。
“爾等來看。李賊所部,在對岸登船渡江,然我已經在靠近江心水域釘下了無數木樁,讓李守漢的那些快船根本無法靠近南岸,大軍在江心滯留,素為兵家大忌。我軍水師,在開戰前,調往上遊埋伏,見李家水師渡船在江心滯留時,立刻順流而下,以炮火殺傷船上的士兵。”
“然後,利用我軍船小的特點優勢,轉頭上遊,準備迎擊李賊的下一次攻勢。”
阮福渶正在興致勃勃的講述著自己從安南的曆史書裏照抄來的戰術,長壘下,一馬奔來,“報!順化王爺有急報!”
“個老不死的東西!又有什麼新花樣?!”阮福渶在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雖然聲音小,但是,周圍的一眾管奇們都聽得清清楚楚,很多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自古以來,宮廷內部,為了一個權力,父子相殘,兄弟反目,隨處可見,如果自己卷了進去,成為從龍之士固然是人之所欲,但是,不留神站錯了隊,那可是會身死族滅的!而曆史上,這位三王子阮福渶殿下,為了自己的功名富貴,和鄭家勾結,意圖獻關給鄭氏大軍。
“傳來使!”
一迭連聲的傳召之聲,將順化的來使傳到了城頭,“我父王可安好?”雖然野心勃勃,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回三王子,大王安好!”
“我父王命你來,可有何旨意?”
“大王有旨意給殿下!”使者取出了阮福源的旨意,阮福渶草草的看了幾眼,立刻麵帶不豫之色,但是,又不能在使者麵前發作。
“請貴使先下去休息,我一定遵從父王旨意,將水師交由貴使帶走。”
有人將使者帶走去安頓在驛館休息,管奇湊過來,“殿下,王爺那邊,如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