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勒欽一咧嘴說:“這要照你這麼說,那我們還打個屁,回莫斯科算了。武器不如,人數不如,物資不如,難道我們指望上帝一個雷把契丹人團滅了?”安德烈陰險的笑了一聲到:“哼,要是真沒有辦法,我就不跟你在這扯淡了。我根據我妹妹送來的情報,製定了針對性的計劃,簡單來說分兩種,一種是軍事計劃,一種是政治計劃,不知道你想先聽哪個。”
“當然是,先聽軍事計劃。”彼勒欽答道。安德烈無奈的心裏暗中鄙視彼勒欽,真是一個榆木腦袋,就知道廝殺,但是既然話都說了,他也隻好先說軍事計劃:“軍事計劃其實很簡單,要點是先麻痹,然後突襲,然後撤退,然後伏擊,再撤退,接著固守。具體計劃是,我先把我妹妹送過去,還送了一批禮物,這樣既能了解情報,同時也麻痹了契丹人。現在他們基本上放鬆了對我們的警惕,已經全軍進攻南部的叛軍,北麵主要由一些部落的老弱病殘和少量契丹精銳把守,防禦十分空虛,就算是他們有少量新式武器,也絕對頂不住我們的進攻。得手之後,我們帶走所有的物資和他們年輕女人,把老弱病殘都殺死,燒掉他們房屋,然後先把人和物資送到臨時營地集中管理,同時向契丹人談判,要求他們交納贖金並允許我們控製黑龍江流域。當然,我們可以向他們稱臣,就像以前對待金帳汗國的蒙古大汗們一樣,哪怕名義上受點委屈,隻要實惠在我手裏就可以了!”
聽完安德烈的話,彼勒欽十分震驚,他從未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如此膽大心細,但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他說:“好朋友,你似乎想的也太簡單了,契丹人會這麼容易妥協嗎?難道他們不會立刻停止對南部叛軍的進攻,然後集中全部兵力包括那些野蠻人打我們嗎?”
安德烈嘿嘿的笑了幾聲:“要的就是他們來打我們。但是根據我妹妹的情報,契丹人跟索倫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軍隊,契丹人的軍隊依賴補給和道路,需要嚴密的軍事計劃,而索倫人則是完全憑借蠻力打仗。一旦他們的部落出了事,不管他們的頭領如何淡定,手下的士兵肯定要求立刻回援,因為一個部落最重要的財產就是年輕女人,一旦沒了,部落也就滅亡了。所以如果契丹人不想逼他們造反,隻能默許他們先去支援,然後我們就在必經之路上伏擊,保證大獲全勝。”
彼勒欽聞言略微有點猶豫:“我說安德烈,這麼做是不是有點缺乏騎士風度。”安德烈則不以為然的冷哼到:“我倒是想聽聽,你怎麼用騎士之風把契丹人贏了。”彼勒欽無語,安德烈接著說:“等打贏了這些索倫人,我們就帶著所有的物資回雅庫茨克,同時沿途給支持我們或者中立的部落寫信,要求他們配合我們堅壁清野,不許給契丹人提供物資,如果誰敢抗拒,那麼那些索倫人就是他們的下場。剩下的事,就簡單的很,我們隻需要在這喝美滋滋的著伏特加酒聊著妹子,等著契丹人熬不下去撤退就可以了。”彼勒欽一聽感覺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有點疑慮,他問道:“安德烈,你這個計劃有個漏洞吧,我們走之前,那些部落肯定聽話,但是我們都走了,誰敢保證他們不背叛我們投靠契丹人?”安德烈點了點頭說:“說的好,這就是我政治方案的要點。我問你彼勒欽,你說契丹人的貿易政策有啥漏洞沒有?”彼勒欽聞言搖了搖頭說:“我看不住有啥漏洞,人家沿江建立貿易商站,派貨郎或者馬幫走村串戶做買賣,人人都有貿易的機會,這還有啥漏洞?”
安德烈搖了搖頭說:“你錯了,這才是最大的漏洞,這個漏洞就是,部落酋長喪失了貿易控製權!”看著迷惑不解的彼勒欽,安德烈解釋道:“像索倫人那種小部落,平時酋長隻有狩獵後多獲得一些肉的權利,並無額外收入。薩滿雖然有收入,但是不歸酋長掌控。最大最可靠的收入來源,就是代表部落去貿易,從中漁利。而現在,契丹人搞自由貿易,所有人都可以繞過酋長直接交易,契丹人隻象征性的給酋長一些辛苦費,但是這無法彌補酋長政治權威的傷害。原本掌握在酋長手裏的特權沒有了,這等於奪走了酋長們手裏的錢財和燒酒!所以,雖然沒有說,但是很多酋長都對這件事不太滿意,隻是看在錢的份上不說。那好,我們就許給這些酋長他們想要的東西。以後,跟契丹人貿易的毛皮由我們先統一向他們收購,然後再轉賣。雖然說我們肯定要壓低一些價格,但是這事隻是他們如何壓榨他們自己本部落人的問題,與我們無關,酋長的利益也不會受損。等我們一旦和契丹人達成協議,我敢保證起碼七成的酋長會站在我們一邊。”彼勒欽一聽非常高興,他連忙開了一瓶酒,然後說:“這麼說我們應該開瓶酒慶祝一下。”安德烈沒有反對,他找出了杯子,酒滿上之後他們兩人互相碰杯喝了幾口,安德烈這才說:“當然,契丹人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比如,他們有本事跨過密林沼澤河流,把公路修到雅庫茨克,或者說,他們有本事迅速壓製住支持我們的酋長,那我們就是死路一條。不過。。。”安德烈頓了一下說:“你覺著,這些事發生的概率和明天是世界末日哪個概率大?”彼勒欽哈哈大笑說道:“我寧可相信明天是世界末日。”說完,兩人同時鼓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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