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好像確實是遇到的官兵越來越少的。
從原先追擊他們的數千人,到現在隻有千人的規模,甚至於長時間不管他們。
這一次他們進入陝西之後,遇到的官兵總共都沒有多少人。
在鳳翔府的時候,更是遇到任何的阻礙,鳳翔府的府兵連城池都不敢踏出,甚至連一場像樣的交鋒都沒有。
現在想來,官兵現在好像確實兵力極為分散,甚至建立不起一個像樣的包圍網。
自入陝西以來,官兵一直都是處於下風,左右都招架不住,縱使極力遮掩,但仍然是破綻百出。
“闖王並非是想要清除異己,這點你大可放心,我知曉闖王要離開陝西的事情,我還是奉命往鳳鞏昌府來,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林勝泉沉默了點頭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李養純所說
他們現在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真出了事情,誰也跑不了。
“闖王布營隊於四方,正是為了將來之事。”
“我等散落在外的營隊官兵自然要分出人手來防備,其主力便會越剿越少,正麵戰場我軍便會戰局更多的優勢。”
“陝西缺糧,養不活數十萬大軍,出了陝西進入河南,從河南饒上一個大圈經由湖廣、關中、四川……”
“等到闖王得了軍糧再度北上歸陝之時,便是攻破西京之時。”
“西京告破之時,便是闖王裂土稱帝之日!”
李養純的眼眸熾熱,心中起伏。
他不知曉什麼曆史,也沒有讀過多少的書籍,但是他聽過評書,聽過三國、聽說隋唐,也聽過很多朝代開國皇帝的故事。
等到稱帝建國之時,他們所有人都是開國的功臣,從龍的將星。
封侯拜將,耀宗光祖,名留青史是必然之事,到時候說不定他的事跡還會被後人寫成話本來傳頌。
“這都是闖王的布局,闖王的意思便是要我等留在鞏昌府,等到大部再入西安府,我等隨之響應。”
“所以我才說不能退。”
李養純的目光深沉,轉頭看向東麵。
“至於為什麼退不了……”
“之前李賢侄說過,這支官兵極為奇怪,一路吊在他們部隊的後麵,明明可以將他們殲滅卻是一直拖延。”
“而且數次派兵都是為了不讓他們往鳳翔府方向走,隻要他們往鞏昌府走便不會遇到進攻。”
“似乎是想要趕著他們往漢中府走。”
“現在自然也不會讓莪們往東撤走。”
似乎是為了印證李養純的話語,一名偵騎策馬而來,手持著印信通過了重重的衛隊來到了望台之上。
派出去進攻的馬軍已經是被擊退,在營地之中看到了官兵還有為數不少的騎兵。
官兵的營地就修築他們去往鳳翔府的必經之路上,想要從那裏取道逃往鳳翔府無疑是會遭遇其截擊,強行突破隻會損失慘重。
而且就算是他們逃到了鳳翔府,恐怕不僅是要麵對著這支古怪的官兵,還需要麵對西安府的進剿官兵,到時候無疑會被官兵兩麵包夾在其中。
李養純正想再說什麼,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已經是被林勝泉所打斷。
“你看山道之上……”
李養純順著林勝泉手指的方向看向西山下的官道,隻是一瞬間,他的麵色便已是變得難看之極。
他看到了山道之上,官兵的騾馬正拖拉著炮車,向著西山的山頂而去。
西山的山頂大營此時已經改易旗幟,官兵的紅旗已經是升起,西山三營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告破。
官兵此時拖拉火炮上山的目的顯而易見,他們想要在西山的山頂設置炮兵陣地,直接從西山轟擊中山。
李養純麵色難看至極的原因,就是因為依據山嶺苦心營地,如今卻是成為了官兵的助力。
三山的高度相差不大,距離也不遠,若是將發熕炮假設在西山的山頂,另外兩山都會被其納入射程之中。
李養純神色變幻,握緊了腰間的雁翎刀。
半響之後,眼見山道之上越來越多的官兵向上湧去,李養純終於是下達了軍令。
“召集精騎、馬軍,切記不要引起騷動……”
“我們,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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