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純鈞的手攥著手中的刀緊了幾分,猛地一把插在了地上:“你隻要告訴我,你口中的陛下是不是最近來過這裏了!”
人偶沒有答話。
“說了我會放了你,不然……”
人偶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樣子。
淩純鈞已經明白了,那人一定來過了,不然人偶不會如此反應,而自己失去的記憶也一定就和這件事有關。他一下子失去了追問的心思了,隻是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你隻要說了怎麼去掉我們體內的‘妖魔’然後怎麼離開就好了。”
“說話算話!”人偶這才開了口。
“自然。”淩純鈞點了點頭。
“你們體內本就沒有妖怪,來到這裏之後也並沒有任何妖怪附身,一切都是有心而發,被選中的人全都是原本心底就有惡魔的人,是他們自己的*引出了自身的惡魔,你們出現的情況不過隻是催眠產生的錯覺。”
“鬼一口原本是個催眠師,有他和煙羅一起製造的幻覺任何人都破除不了。”人偶最後補充了一句,才一臉嚴肅的看著淩純鈞,“說好的,別說話不算話。”
“你還沒說怎麼離開。”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拔出了淩純鈞的刀指著他。
人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淩純鈞,裏麵所包含的那種意味不明的感覺讓淩純鈞有些熟悉。
淩純鈞擺了擺手:“讓我們離開,你就自由了。”
“好,我信你。”人偶抬起了剩下的那隻手,對著桌子上的某個地方用力的拍了四下,原本淩純鈞坐的那張椅子竟然陷了下去,那整塊地方此刻都已經變成了一個鄉下的樓梯,“這裏下去就是你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條走廊了,出口已經有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
龍看了淩純鈞一眼,將刀遞了過去:“我先下去。”
賀茂淳一跟著他走了下去,過了不到三分鍾,賀茂淳一走了回來,點了點頭。
淩純鈞讓他帶著少女也走了下去,看到他們離開他才走到了人偶麵前,手搭在咒符下麵,卻沒有撕下來。
“還等什麼?你又要說話不算話麼!”
“又?”淩純鈞輕輕的呢喃了一句,他感覺到了手下人偶因為他的話抖了一下。
“快點!快點!”人偶瞪著眼睛,隻是淩純鈞此刻站在他的背後,他這麼做淩純鈞也看不到。
淩純鈞沒有再戲弄他的心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告訴你的陛下,我記住了。”手一絲,一個閃身,淩純鈞已經貓腰竄入了出口。
人偶先是一顫,隨後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那個穿著黑色龍袍的男人出現在了人偶的身邊,抬手一揮,人偶中飄出了一個娃娃臉的青年,缺了一隻手的肩上滿是鮮血。
男人又揮了一次手,娃娃臉青年的手臂就一下子恢複如初了。
娃娃臉的青年立刻一個躬身,做了一個標準的臣子禮:“陛下……大人他……”
“不必說了,算賬也算不到我們頭上,讓他自己去找他自己的男人去。有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最近別來找我。”龍袍的男人哼了一聲,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娃娃臉的青年一臉抽搐,嘀咕了一句:“秀分快!……你們兩個都是!”
一路出來,賀茂淳一開車,四個人完全不敢停留的立刻離開了這座山,直到開到了國道上才齊齊鬆了口氣。
此時少女才敢出聲,她看著和她一起坐在後排的淩純鈞的身後問道:“剛才那一下……你身後真的不疼麼?”
淩純鈞噎了一下:“又不是真尾巴當然不疼!……你一個女孩子總是盯著我後麵真的好嗎!”
少女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不好意思……我……我隻是……好奇……咳……”
“好奇心害死貓。”淩純鈞吐槽著。
“所以被選為‘貓’就是因為你的好奇心過剩?”賀茂淳一也吐槽了一句。
“忠犬閉嘴吧!”淩純鈞此刻特想噴他,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他和賀茂淳一的關係還挺不錯的,但是經過這次之後莫名的就特別喜歡和他吵,還真頗有一副貓狗大戰的架勢……呸!那是奪兄之恨!
賀茂淳一卻一副被誇獎的樣子還對著龍挑了挑眉。
“這次能夠一起活著出來也算是一種緣分……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幾位的名字?”少女第一次開口問起幾人的姓名,“我姓玉藻,名妲,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叫我小妲。”
“玉藻?這還真巧,你拿到的還是小狐仙,也許你和那個妖狐玉藻還真有點什麼關係呢。”龍笑了一聲,“我叫張龍,叫我龍哥好了,我是個道士。”
“賀茂淳一,陰陽師。”
“小師弟?”見淩純鈞就就沒有說話,龍轉頭看了一眼,玉藻妲對著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龍仔細一瞧,原來淩純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靠著車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