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空間在幾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每一代都會由一個所屬的‘主人’繼承這個空間,每個‘主人’一般都會在每百年間或者特殊情況下得到命令之後選擇合適的人選發出邀請,邀請分為三種,參與者、見證者和監控者。”
人偶說著停了下來,視線停在了他們四個人的身上:“參與者和見證者的邀請函其實是相同的,就是說能挺過去或者如同她一般不會被附身的人才會真正成為見證者。而你們則是監控者,或者說是曆練者。”
“……你的意思是說賀茂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這件事的參與者?!”賀茂淳一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想到短短三天的經曆,生在和平年代的賀茂淳一哪怕表麵再平靜現在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家族竟然在這背後還扮演著這種劊子手一般的角色。
人偶的頭歪動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自從賀茂琉被趕出賀茂家,賀茂珄辭去家主之位之後監視就和賀茂家已經沒有瓜葛了,哼,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的家夥,若不是……”
人偶突然想到了什麼閉上了嘴。
淩純鈞卻沒那麼好心放過他:“既然沒有關係了,那麼為什麼我們三個人會收到邀請函,還是作為你所謂的……曆練者。”
人偶緊閉著嘴裝死。
淩純鈞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刀就再一次舉了起來。
“我說!我說!”人偶立刻開了口,“是賀茂琉得到消息之後來要的帖子,不過……”人偶看著淩純鈞的身後的尾巴和龍頭上的耳朵,“看來也隻有一個人挑戰成功了。”
“哼……”淩純鈞冷笑了一聲,一扯,帶著鮮血的貓尾巴竟然就這麼被他丟在了地上,而他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疼痛。
龍摘下了帽子一撩頭發,頭上竟然完全看不到半個耳朵。
“……”人偶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們這是欺騙我的感情!”
“我和你有什麼感情?”龍挑了挑眉毛,“若不是如此能輕易將你引出來?”
人偶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非要找這個機會出來看老朋友,被人家砍了一刀就算了還被威脅來威脅去的,一雙眼睛都紅了盯著淩純鈞:“你欺負人!”
……臥槽……好像哪裏不對!畫風突然變了好嘛!淩純鈞被人偶幽怨的一句話手上的刀子都抖了一下差點沒直接掉地上。
“別廢話,到底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賀茂淳一將話題扭了回來。
人偶哀怨的看了淩純鈞一眼,才繼續說道:“這是……為了平衡……你以為我們妖怪喜歡看到他們這種東西敗壞我們的名聲嗎!他們這些沒有能力隻有怨懟的家夥憑什麼能夠稱之為妖!”
平衡?淩純鈞的心中微微一動之前人偶也說了百年間,而賀茂琉如果真的就是指山崎琉生的話,那到現在為止距離之前那次的時間也沒有過百年,自然是特殊情況了,而自己剛剛因為非法穿越者而將這個世界的崩潰停止,現在難道說是世界的一種自我修複?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賀茂淳一追問了下去。
“這個世界上本生活著人、妖、神、魔,經過封神一戰神魔盡滅,若是妖怪或者人類亦死那這個世界將會完完全全的毀滅。最終是那位大人勸動了陛下停止了殺戮,才保住了這個世界,那位大人勸動了陛下不對人類動手,才將人類保存了下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即便妖物的生命漫長卻也頂不過時間的,妖不同於人類不論是誕生成長都是漫長的過程,但是人不同,靈力衰微,妖終究還是沒落下去了,人類卻總是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不停,人類沒有抑製,遲早會將這個世界毀滅掉的,但是即便存活在世界上的大妖們聯手此刻也不得做什麼。”
人偶有些激動的說著:“那位大人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陛下也曾經對那位大人發過誓,所以他不能對人類做什麼!所以……所以最後……有人提出了這種辦法……”
“這個方法就是將人類最險惡的內心引導出來,讓他們自身成為他們眼中的妖魔,人滅妖,妖殺人!這才能保證這個世界能夠一直循環往複,然而幾年之前突然這個世界發生了動蕩,被封印的大妖死的死傷的傷,妖怪勢微這才在陛下的要求下在百年之內重開此處。”
人偶口中的大人和陛下兩個稱呼讓淩純鈞的腦中嗡嗡作響,有一種疼痛的感覺讓他無法集中精神,臉色也漸漸白了起來,他突然問道:“你說的陛下是誰!”
人偶不敢說:“陛下的名諱沒有人可以說!”
頭上的疼痛讓淩純鈞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人偶全身一冷,但是他還是說了:“即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龍的手拍在了淩純鈞的肩上,一股真氣透過他的手傳入了淩純鈞的體內:“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