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違約金是一分不落付清了,卻也跟戴矜傷了和氣,溫海漪以為舒西玥去了新公司有了好資源後,能提攜她一把,誰知道舒西玥再也沒理睬過她。
她覥著臉麵幾次問候,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每回想起這事,溫海漪能被氣得肝發炎,十瓶護肝片也補不回來的那種。
都說藝人為了紅不擇手段,可不是。
溫海漪沉思片刻,點開了木杳梔發給她語音,開頭是幾秒很雜很碎的雪花聲,接著——
“為什麼孫哥?”
“繆導的意思,那公司的藝人他不用,其他你也甭問了。”
不是特別清晰的對話,仿佛是距離好幾米遠的錄音。
溫海漪滿臉都是疑問號,這什麼跟什麼,沒頭沒尾的。
她一看,語音還剩十幾秒,接著木杳梔的聲音響起:“前麵那句話我沒來得及錄,大致意思是孫哥讓助理把歡娛藝人的表單直接刷掉,別遞進來了。”
語音到這裏便結束了,溫海漪想了會才明白木杳梔的意思,她被導演刷掉,不一定是她演技問題,而是導演壓根不想用歡娛的藝人?
娛樂圈的關係網就如層層疊疊的蛛網,繆導又一向廣結善緣,從一個小導演到如今攬獲國內大小獎項的名導,有許多利益相關的朋友,也有不少仇人。
眼下的首要情況是,她該如何對待木杳梔這條語音,回複還是就當沒看見?
她想不明白,木杳梔會這麼好心的給她通風報信,而且這信報得也沒半點用,能改變結果嗎?不能,還讓她心裏平白添了堵。
正當她躊躇時,手機又嗡嗡一響,這回木杳梔發來的是文字。
木杳梔:「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溫海漪眯下眼,眼底的瞳色水波不驚,她盯著信息靜默許久,她什麼都沒想,腦子宛如浸泡在銀裝素裹裏,什麼都沒有,連點風都抓不到。
她總是猜不透木杳梔的心思,她甚至在揣摩,是不是她想要報複她?
身邊有其他人過來洗手,她往旁挪了挪,就在她合上手機的一瞬,微信又跳出一條信息。
木杳梔:「好嗎漪漪?」
溫海漪覺得木杳梔簡直無可理喻。
她退到微信首頁,長按與木杳梔的聊天框,毫不猶豫點了刪除。
刪完之後溫海漪隻覺得心底空空的,她漫不經心地往鏡子裏一瞥,發現自己眼眶不知什麼時候泛紅了,所有的情感,在眼淚掉下的一瞬如泡沫從心底狂湧而起,她舌苔不住的酸澀,擦掉眼淚,自嘲地勾起唇角,像極了她今天試鏡的惡毒女配死前歎命運不公的模樣。
她拿出噴霧瓶灌了點涼水噴臉上,有人走過來,喊了她一聲:“海漪?”
溫海漪抬起頭,略顯驚訝:“季潼。”
季潼是她同公司其他經紀人手下的藝人,若溫海漪沒猜錯的話,季潼今天是來試鏡這部宮鬥戲女二的。
季潼紅唇張合,強擠出一抹笑,懨懨然道:“看你這樣子,怕是跟我一樣吧?”
“難道你也……”溫海漪胸口一沉,心中逐漸開始相信了木杳梔的話。
“對。”季潼點頭,神情浮起憤慨,“我在家裏練了這麼多遍,竟然還沒宋小濛得導演看重,宋小濛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
“噓噓噓……小點聲,別讓人給捕風捉影了。”溫海漪做了安靜的手勢,就差沒將季潼嘴給密封了。
溫海漪這兩年為人處世謹慎到不能再謹慎,雖然她不是個成為八麵玲瓏的料,但即使在家罵遍祖宗十八代,她也不會在外爆一個字的髒話,也不會擺臉色,反倒笑靨如花恨不得跟人姐妹情深。
虛假,這詞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為過,當然某人除外,畢竟溫海漪一見她就想伸爪子撓她。
季潼跟溫海漪閑聊了幾句,便稱有事先走了,她大大咧咧往外邁著步子,朝溫海漪拋了個燦爛的笑眼:“錯過就錯過,下一個角色更能讓我火。”
“嗯。”溫海漪也笑笑,有點欽羨季潼樂觀的生活態度,跟著出了洗手間。
譚雅茹湊過來在她身上東看西看,舒了口氣道:“海姐,我差點以為你掉坑裏了。”
“那你聞聞我身上臭不臭?”溫海漪平靜地瞟了瞟她。
譚雅茹翩然而笑,跟在溫海漪身後說:“香,真香,世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溫海漪白了她一眼,有板有眼道:“我就不會真香,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無論是人還是狗。”
……狗?
譚雅茹暗自腹誹:什麼狗,海姐養寵物了嗎,大型犬還是小型犬?
她需不需要買點狗糧孝敬海姐?
。您提供大神元湄的奶凶[娛樂圈]溫海漪木杳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