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就像一白色鍋蓋一樣。還冒著熱氣騰騰的水汽。
剛立秋的時候,宋煜寰每天都會帶上幾瓶牛奶,然後等我們叁一起上學的時候,他就遞給我和落音。
有時候真的迫不及待的時候,落音也會在路上就把它喝掉。
邊喝還不忘記在旁邊和宋煜寰嚷嚷:“喂,你家開的公司不會是牛奶公司吧。”
宋煜寰總會賊賊的笑著說:“對呀,這都被你知道了。說吧,惦記我多久了,這麼關注我。”
落音聽到這句話總會在臉上泛起一陣一陣的紅暈,我想她心裏也應該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之後就會聽見她吱唔地說:“切,你.....你又不是大米,更何況我還不是老鼠,我為什麼要惦記你。”
.......
每每聽到這,我就像是在旁邊看唱雙簧的人一樣。我知道落音此刻的心裏一定是暖暖的。
我的眼前每每也都會出現落音和宋煜寰結婚後,每天早上宋煜寰給落音做早餐的情景。
我想應該會有個很溫馨的家的樣子。
其實和宋煜寰相處這一個月下來。
我覺得宋煜寰和我想象中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他的外表就乖巧的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一樣。天真,活潑,幹淨,善良。
他會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和任務做的妥妥當當。
他會把校服的一排紐扣的扣得整整齊齊。
他會在別人想要得到幫助的時候伸手拉別人一把。
但是他總是保持自己的微笑,沉默,淡定。脫去一臉的幼稚,整個人就像是一成年人一樣。
所以,有時候我卻覺得他的心是被一條割線割裂開來了。
一邊裝的是滿滿的成熟,一邊塞得是整整的童心。
有時候成熟起來會比大人都還成熟,可是有時候卻喜歡壞壞的講點小黃笑話。
當他說出“我覺得黃笑話是最好笑的。”的時候,我覺得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高級生物。
後來我從落音口中得知,他是雙子座的,性格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可能林伊凡也是雙子座的。
如果把他們比作是一陣風,我想宋煜寰應該是那種慢熱型的台風。
但是林伊凡是猛烈的龍卷風。
我變得越來越愛睡覺了,每天無論是上課還是下課就像在冬眠一樣。
下課的時候,落音總會在我睡覺的時轉過身來拍拍我的頭然後笑著對宋煜寰說你看蘇沐好像一隻“北極熊”。
然後宋煜寰也會說:“是呀,還是一隻黑色的北極熊。”
我有時就會眯著眼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對呀,我是熊,我在冬眠。”
我真的是熊,我真的一直都在冬眠。
我的心就不曾被喚醒過,即使他還在連綿不斷,鏗鏘有力,打著一分鍾90下的節奏跳動著。
即使我的身邊還有那麼三個人的存在。
或許隻是因為之前我就對自己說:我的世界隻要我一個人就好,真的。
我想我並不是一個適合群居的動物。我的群居隻會給別人帶來深深被刺痛的感覺。
我是一個大大的包袱,大到你背負不起。
有時上課的時候,醒來我的身上就多了一件校服。
衣服上凝結著宋煜寰的淡淡的,淺淺的,洗衣粉的香味。
有時侯我拿著衣服遞給宋煜寰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會有一小抹淡淡的紅暈。然後我看到他傻傻的朝著我笑。
開始我並不接受他的衣服,甚至和他據爭到底。
可是他總會給我編很多很多理由,無論是歪理還是真的是為我好的。
到後來我也就慢慢的習慣了。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會直接把他的衣服拿過來自然地披到身上。
有時候人的習慣就是這樣養成的吧。
有第一次,有第二次,有第三次,然後就擺脫不了接下來的那麼多次。
這些次數構成一個大大的集合,那個集合的名字叫做“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