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綰綰心裏咯噔一跳,第一反應是逃。
範綰綰像見了貓的老鼠,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其他人看她如此,皆是一臉疑惑。
這邊,容陌已然大步走了進來。
他已經想起來為何看到範綰綰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原來是他的未婚妻啊。
容陌覺得從來沒有哪一日有今日這般開心過。
他大步而來,正好看到故作正經的範綰綰端坐於凳子上,其他人都行了禮,隻有她還坐著不動。他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而一旁的範知閑嚇傻了,一直朝著範綰綰使眼色。
容陌滿眼含情的看著範綰綰,一旁的範星月指甲陷進肉裏都不自知。
她輸了,從他看她的眼神中,她明白,她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陌王莫怪,小女剛回......”範知閑生怕陌王怪罪,立即道。
容陌卻笑得溫柔,輕聲道:“範大人,本王與五小姐似乎有婚約在身?”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範綰綰立馬反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有婚約。以前的範綰綰已經死了。我才不認。”
聽到她激烈反駁的話,容陌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舒展開來:“五小姐不記得沒有關係,範大人那裏應該有信物才是。”
範知閑張大的嘴好半天才合上,他以為是來退婚的,原來是求娶的呀,她的女兒似乎還不太滿意這門親事?
回過神來的範知閑大喜道:“有的,有的,就在書房呢,臣這就去拿。”範知閑喜滋滋的轉身出去。
範綰綰氣乎乎的瞪了一眼容陌,說:“容陌,你別以為有一紙婚約,我就會嫁於你,我已經有中意的人了。你死了這條心吧。那一紙婚約對我來說就是廢紙一張。”
範綰綰膽大到直呼容陌的名諱,嚇得一旁的下人臉白如紙。範星月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她直呼他的名字,他一點不生氣,還樂在其中。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非她不可到了遷就的地步。
哈哈哈,真是可笑又可悲的人生!
範星月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拿過一旁梳妝台前的剪刀朝著自己的心口刺了下去。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
範綰綰呆呆的站著沒有動,容陌以為她嚇到了,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麵前:“不要看,髒。”
他說髒?她的血髒?她愛了多年的男人眼睜睜看著她死在他麵前,還說她的血髒?哈哈哈,天下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了吧!
範星月死了,不管是肉身還是靈魂都死了,死在了絕望之下。容陌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範星月死的那一刻,範綰綰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輕鬆來自內心深處。那是原身的感覺。
大仇得報,她也安心了啊!
沒等範知閑找來信物,範綰綰帶著人和柳氏離開了範府,一點不給容陌留麵子。她昨日在京城購置了一套宅子,暫時便住在那裏,安頓好柳氏之後。範綰綰來到葉府找葉靈。
一進屋就聽見錢姨娘在對葉天擇說:“天擇,得血玉者得天下根本就是荒謬之談,你看陌王得了血玉嗎,他還不是照樣得了天下。你就不要再掂記那什麼血玉了。”
錢姨娘抬頭便見一女子站在門口,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你是何人,一聲不響的進人家府邸,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