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接下來有何打算?”醉香樓被燒,她已無了去處。
書玉芝說:“若世子不嫌棄奴婢的話......”
莫離及時打斷她的話,無奈道:“玉姑姑還是莫要再自稱奴婢的好,稱您一聲姑姑便是我的長輩。我已不再是他的孩子,所以這聲世子以後便免了吧。”
說到此事,莫離眼底難掩悲痛。
書玉芝將這些看在眼中,聲音哽咽道:“那便聽你的,以後便稱呼你莫公子吧。”
她的目光從莫離頭上移開,心裏又是一陣酸澀。
當年芝蘭玉樹的一個世子如今淪落到如此田地,真真是越想越感到悲哀。
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風光不再,剩下的隻有一身遙遙無期的落魄。
書玉芝似想起什麼來,問道:“那日的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啊,我瞧著古靈精怪的,很是可愛。”想起那個小丫頭,書玉芝臉上和緩許多。
她並有注意到在提到小丫頭時,莫離神情的變化,聽他道:“她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走神的書玉芝並沒有聽出莫離話語中的隱忍。一臉和藹的道:“她與你是朋友,以後肯定還會再見的。”
“對了,我們何時出發尋找長公主?此次,我想直接去大周的都城。”書玉芝話鋒一轉問莫離。
莫離並不想這麼著急的趕路,便說:“再過兩日吧,等這邊的事處理好了再走不遲。”
“莫公子這邊還有事嗎?何事啊?”書玉芝見莫離杯子裏的茶喝光,便起身給他滿上。坐下後說。
莫離緊抿著唇,似是不知如何開口,他總不能直接說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範綰綰道別吧。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於他而言,好得不能再好的姑娘,可惜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對她有非分之想。
兩人正說著話,門被人敲響,二人對視一眼,書玉芝起身開門。
是範綰綰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一身酒氣直撲書玉芝的口鼻。“範大掌櫃,你喝酒了?”書玉芝趕緊扶著她進來。
她一手拿酒,一手端花生米。範綰綰走路一搖一晃,是個人都能看出她已喝過一壺。
莫離見她這副毫無女兒姿態的模樣,心下擔憂不已,而上卻是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坐著沒有動分毫。
範綰綰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整個身子斜靠在書玉芝身上。近到桌前時,啪地一聲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聲音之大,嚇得書玉芝怔了又怔。
範綰綰擺擺手,示意書玉芝鬆開她。她自己能行。
喝得醉熏熏,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她閉著眼睛想找凳子坐下,卻很不巧的撞到桌子腳,身子一下朝著莫離撲去。喵喵尒説
莫離本可以避開,但想法一起,他便猶豫了。也就是這一短暫的猶豫,範綰綰結結實實的來了個投懷送抱。
書玉芝訝異極了,莫公子這,這是心悅範大掌櫃嗎?“那個,莫公子,想必範大掌櫃有話與你說,我不便打擾,先告辭了。”書玉芝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說完話,匆匆離開。
臨走時,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莫離直皺眉頭。生怕她會誤會似的,急忙解釋:“玉姑姑,我與範大掌櫃隻是普通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知道,我知道。”書玉芝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