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山一戰,容安燁對範綰綰和葉靈有了不同的看法,小丫頭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而範綰綰也是個重感情的人。
如此這般,他更要對她付出更多的關心和愛護。
範綰綰在房間裏修養,容安燁每日都會在房門前駐足良久。有時還會使人送些禮物過來。想讓她開心起來。
至那日已過去三日,容安燁早早的便起來給範綰綰送吃食,是他親自下廚做的一份藥膳。對身體恢複頗有好處。
“綰綰,我今日給你做了藥膳,可要吃點兒?”容安燁敲了兩下無人應,便開口道。
結果還是無人來開門,便說:“綰綰,人死不能複生,你得振......”
門在這時嘩一下打開了。
範綰綰正欲衝容安燁吼,卻是有人的拳頭比她還要快。
隻聽砰地一聲響,容安燁被打倒在地。手裏的盅摔得粉碎,裏麵的藥膳也灑了出來。嘴角青紫一片,留下血絲。
容安燁抬頭看向來人,是齊武,身後還跟著莫離。
此時的齊武像是魔怔了一般,咬牙切齒的瞪著容安燁,怒吼道:“靈兒妹妹沒有死,她很厲害,她不是普通人。我不準你這樣說她。”
那日天一亮,包括村民在內的所有人都下崖去尋了人,並沒有找到屍身。有人說被野獸拖走,有人說可能被掛在了半山腰。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相信他的靈兒妹妹不在了,他想接受她死的消息,不想。他的靈兒妹妹那般厲害,無人是她對手。
那晚先他一步跳下去的黑影是何人,他不想知道,他隻關心他的靈兒妹妹。
身後的莫離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容安燁很是憋屈,但也知他們幾個因為小丫頭的死心情差到極點。很大度的不想去計較。
便說:“是在下方才失言了。”
三人似乎沒有意料到,容安燁如此能屈能伸,瞬間沒了脾氣。
範綰綰見他嘴角流血,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他道:“實在抱歉,齊武有些衝動了。”
容安燁抬手擦拭嘴角的手一頓,手帕上還繡著幾朵梅花,紅白相間,煞是好看。從她將手帕拿出來的那一刻,淡淡的青香飄散而出,絲絲入鼻。
容安燁緩緩抬眸,一雙俊目就那樣定格在範綰綰的臉上,螓首蛾眉、雙瞳剪水,唇瓣有著天然的朱櫻色,樸素的衣裝似乎更能襯出她國色的天姿。
比那些貴女多了一絲隨性和張揚美。
他將手帕輕輕接了過來,心裏想著,他上次給了她一塊玉佩,這便是她回贈給他的信物吧。
送出手帕的範綰綰並未想太多,他接了後就關門了,臉上的愁容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莫離將二人的對視全程看在眼中,緊了緊拳頭後又鬆開,臉上的神情複雜難懂。
三人都走了,隻有容安燁還立在原處,梭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既然答應與範綰綰合作開酒樓,那他又怎麼可能撇開這個與她難得相處的的機會。
至少他們是有牽連的不是嗎?
入夜,醉香樓裏人聲鼎沸。不是因為生意有多火爆,而是因為不見了那美若天仙的花魁。這三日,每日都會來很多的恩客,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一心想要見到那日台上搔首弄姿的花魁。
書玉芝被逼得沒有辦法,就算是把鋪門關了,也有人翻牆而入,非得要尋個水落石出。
書玉芝說那日的花魁已經離開了,終日不會再來。此話一出,不少人嚷嚷著要砸了醉香樓。“那就砸了醉香樓。”話音剛落,便有一人舉凳砸了旁邊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