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衝驚呼,“媽呀!三十塊錢?!”
“多了少了?”
“多了唄!”胡衝羨慕地說,“我看這破花也就值三塊兩塊的,你賣三十塊錢,趙哥,發了!”
趙誌鵬心想,沒買少就行,回去也好向張教授父女交代。
“小老胡,吃中午飯了嗎?”
胡衝搖搖頭,“趙哥,我很少吃中午飯的。”
“正好,我也沒吃呢,”見到胡衝,趙誌鵬非常高興,“走,我安排你下飯店!”
“好啊!”胡衝高興得跳起來,“趙哥,我還沒下過飯店呢!”
“我也沒下過!今天,我們兩個體驗一下下飯店的滋味!”趙誌鵬問道,“小老胡,城裏你熟悉,你看我們去哪個飯店?”
胡衝說:“有個大眾飯店挺好。”
趙誌鵬說:“那我們就去大眾飯店!”
1979年政府指出,要多搞賺錢的東西,可以開飯店、小賣部、酒吧間。允許自謀職業成為解決就業壓力的方式之一。
1979年2月,國家工商局向中央提交報告,建議各地可以根據當地市場的需要,在取得有關業務主管部門同意後,批準一些有正式戶口的閑散勞動力從事修理、服務和手工業等個體勞動,不準雇工。這份報告是“文革”之後,黨中央、國務院批準的第一個有關個體經濟的報告。
雖然,當時有很多“待業青年”,但是,基本沒人敢去想自己開飯店賺錢,思想還一時轉不過彎來。
因此,縣城裏,飯店、招待所總共也沒有多少家,都是有國營的。
大眾飯店在團結街和勝利街十字路口,西麵是勝利街,南麵是團結街,門向南開。
沿著勝利街過十字路口,向前二百多米,就是清河火車站。
這小哥倆來到飯店,正是中午飯口時間。
飯店不是很大,橫三豎三擺著九張大圓桌,其中五張桌子上或多或少都有人在用餐。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坐在吧台裏麵,三個妙齡女服務員在餐廳裏招待客人。
看到這二人進門,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你們噶哈?”
聽對方口氣,趙誌鵬就知道服務員沒瞧起他們。
其實,也不能怪服務員瞧不起他們。
就說趙誌鵬吧,穿著破舊的衣服,右腳黃膠鞋前頭,還露出一個大腳拇指頭,一看就是個屯二迷糊,哪裏下得起飯店。
趙誌鵬盡管很窮,但他並不自卑,心裏反倒有幾分高傲。
“你們這不是飯店嗎!”趙誌鵬帶著幾分怒氣。
女服務員說:“對呀,是飯店!”
趙誌鵬很不滿地反問:
“那你說,我們來飯店噶哈?”
女服務員沒想到趙誌鵬聽衝,態度馬上軟下來,“吃飯找地方坐吧。”
胡衝看靠窗子那張桌子很敞亮,就跑過去坐下,“哈哈,這兒噶噠挺好!”
女服務員說:“胡老尿子,你也吃飯哪?”
“陸姐,以後別叫我外號了!”胡衝一本正經地說,“我叫胡衝,我不是流浪兒了,我和趙哥下海做生意,我們掙到錢了,來你們飯店喝酒!以後,我再也不向你們要剩飯吃了!”
小陸畢竟是做服務行業的,在飯店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先看了趙誌鵬強硬的態度,又聽了胡衝的話,馬上笑道:
“胡衝,是陸姐不對!人真沒地方看去,出息一時,兩天不見,你就下海經商了,成了生意人!”
胡衝說:“是我讓趙哥來你們飯店的!”
“謝謝你,胡衝,知道給我們拉客人!”然後,小陸對趙誌鵬說,“趙哥,請坐!”
趙誌鵬瞧不起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看也沒看小陸,過去坐在胡衝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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