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任務要緊,莫要耽誤了行程。”
車廂內的人聲音剛落,剛才退回去的紫衣女子便恭敬的低下頭顱。
等再次站直身後,她揮了揮手,周圍的紫衣人便動了起來,看模樣是不打算再和這人糾纏耽誤時間了。
誰知年輕刀客卻突然衝向馬車方向,他的同伴見狀麵色一凜便也紛紛抽出武器。
很快一群人便在茶肆外打了起來。
這可不比大會上點到即止的比試!
隻見四人在眾人圍攻之下初初還依靠著略有些默契,幾人一退一進間傷了數個紫衣人。
不過雙方人數懸殊太大,這麼打下去遲早會力竭,周圍武功不行的早就遠遠的避開了這附近,餘下的也多是袖手旁觀。
終於在一片刀光凜冽間,年輕刀客一時不察便被從對手身後突然出現的另一人一劍砍傷了腰腹。
四人的節奏頓時被打亂,很快其餘人身上便也紛紛添上了大小不一的傷口。
說起來,紫衣樓若論單人武力隻有幾位主事能挑起大梁,餘下幫眾多是些資質平凡的小魚小蝦。
但仇家不少的他們之所以能夠安安穩穩活到現在,可不是單靠人多勢眾這一點。
據蘇雲芷所知,紫衣樓傳自西域,樓內典籍眾多,其中又以醫毒、陣法為主。
因此紫衣樓的人雖然武功不高,卻依舊能用那一手說得上出神入化的毒術以及數人配合的陣法發揮出遠超本身數倍的殺傷力。
蘇雲芷觀這幾人的傷口處血跡已經隱隱泛黑,便猜測他們此時恐怕已然身受毒害。
隻是不清楚紫衣樓這次用的會不會是那次傷了徐玲玲的桃花醉,若果真如此,這幾位恐怕小命難保了。
想到這兒,蘇雲芷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她微微仰頭看向一旁,便看到麵帶急色的徐玲玲此時竟然老老實實的陪著她待在原地。
嗯~這姑娘平日是個愛衝動的,這會兒這般沉穩,想來該是因為她這個拖累在旁牽製的原因吧。
這種類似被大姐姐照顧著的感受蘇雲芷還是頭一次體驗,她心思一動,抬手便扯了扯徐玲玲的胳膊道:“剛才那名叫憐兒的話你聽到沒?”
徐玲玲回過頭看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見她一副懵懂的模樣,蘇雲芷好笑的提醒道:“聽她話裏的意思,柳家多半是早在以前就得罪了紫衣樓的人,雖說不能確認話中真假,但旁人若是有心查探,總是能查出些什麼風聲,到時候真相大白,自然就理清了誰對誰錯了。”
徐玲玲難得動動的腦袋順著小師妹的話想了想,很快若有所思道:“所以她沒必要撒謊騙人,那也就意味著柳家可能並不像眾人以為的那麼無辜,我說的對嗎?小師妹。”
蘇雲芷沉穩的點了點頭。
等徐玲玲眼睛亮亮的看向窗外時,她才發現屋外打鬥的兩撥人不知何時就停了下來。
原來蘇雲芷說那番話時並沒有刻意降低聲音,因此不僅身旁的徐玲玲聽了個一清二楚,稍遠些的年輕刀客和紫衣樓那幫人也聽入了耳。
雙方因為各自的立場不同,一停手就很快分離開來各自湊在一起站成了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