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樓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退開!”
人慌馬亂聲中,這聲音遠遠的傳至眾人耳邊。
正要大快朵頤的徐玲玲一聽到紫衣樓,頓時放下筷子表情也凝重了幾分。
看她想要起身過去,蘇雲芷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師姐,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紫衣樓的人,但也對他們的行事作風有些了解,如今你我二人孤身在外,切莫衝動行事!”
倒不是蘇雲芷想得多,實在是這姑娘在原主那世遇到紫衣樓後確實衝動之下出了手。
當時藏劍山莊的眾人都不在她身邊,蘇雲芷那時也遠沒有她來後傷養得好,直到大會召開那日還躺在房間裏休養。
落單的徐玲玲在外對上紫衣樓眾自然沒討了好,原主等人得到消息還是人家醫館的藥童親自跑來送的信兒。
自那以後,原本身子不錯的徐玲玲身體就留下了難以消除的暗傷,往後數年武功再難寸進。
這對於一個以武為伴、立誌要仗劍行天涯的小姑娘打擊的從此一蹶不振。
今日有蘇雲芷陪著出門,她自然是要努力改變這個結局,就算最後攔不住徐玲玲,也總是要想辦法避免直接衝突才好。
蘇雲芷的一番良苦用心徐玲玲並不知情,可她有一點很好,那便是聽得進別人的勸說。
而且她此時並沒有要出頭的打算,她帶著蘇雲芷出門,自然要對這個小師妹的安危負責,剛才起身也隻不過想要去看看什麼情況而已。
見小師妹一臉擔心,徐玲玲耐心安慰道:“你別怕,我不跟人打架,就是去看看外麵什麼情況。”
說話間,對方還很稚嫩的臉龐眼神十分沉穩。
蘇雲芷信了,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放了徐玲玲離座,但手卻沒鬆開跟著她一塊兒到了窗口。
兩人剛一站定,便看到眼前經過了不少身著紫衣、黑鐵蒙麵的人。
蘇雲芷朝著隊伍中間望去,果然在那裏看到了一輛四角掛著銀絲香珠,裝飾奢華無比的馬車正隨著隊伍緩慢前進。
茶肆內外的人群見狀紛紛議論紛紛。
離蘇雲芷二人不遠處的屋外,有一桌江湖人打扮的食客正坐在一處喝酒。
其中拿著長刀的那位歎道:“那馬車裏的應該就是紫衣樓的護法了,隻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左護法蔣南星,還是右護法盧榮。”
同桌一人小聲唾罵道:“害,管他是誰呢,反正都不是個好東西!”
和他們同行的年輕人顯然沒太聽說過紫衣樓的傳聞,聞言一臉單純的驚訝道:“啊?張大哥何出此言?”
那位張大哥看了他一眼,隨後擺著手讓幾人湊近後道:“前陣子平渡鎮那事兒你們聽說了沒?”
一桌人麵麵相覷。
有人聯想到什麼恍然大悟的看了眼街上的隊伍。
有人卻還有些摸不清頭腦的詢問:“兄台莫怪,我家在一個偏遠的山溝溝裏,平日消息不太靈通...”
張大哥微微抬了抬下巴,片刻後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個心大的,絲毫沒有顧忌身後不遠處行進之中的隊伍便決定和幾人說道起自己聽到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我就簡單說說吧。”
“其實這事兒我也是聽說來的,我家離那平渡鎮不遠,來這兒之前,我一個同鄉跟我說,節後第二天,平渡鎮的柳家便一夜之間被滅了門,有人在那晚路過看到了一群身穿紫衣的武林中人從柳家的宅子中進出,因此便有人猜測當晚的行凶者恐怕就是那紫衣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