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妙婉的質問,夏侯傑麵色變的很難看。
“郡主!此人挾持我兒,隨即我兒變被暗箭射中身死。即便我兒不是死於他手,也一定是他的同謀所放暗箭!”
夏侯傑將見過官兵所描述由畫師執筆畫有項天歌畫像的卷軸雙手遞給了林妙婉咬著牙憤恨說道。
“什麼同謀?本居士連濮陽城都是第一次來,難不成世間就沒有長的相像之人?”
項天歌看著包圍自己手持弓弩的紅甲士兵,對著這些宴客廳前夏侯傑兩人高聲嚷道。
“世間相似之人是會出現,不過也不會這巧!郡主,我夏侯傑歸附定遠侯以來一直盡心盡力。即便侯爺知道事情真像想必也不會責怪與我!”
夏侯傑將林妙婉的父親搬了出來,這不由讓林妙婉陷入了沉思。
濮陽城城守可是重鎮,雖然官職比不上一方諸侯王爺的身份,可在糧倉重鎮又距大梁國都金陵相距近千裏可以說能做上這個位置的人可以說是尤為關鍵。
林妙婉一時也不知道他的父親若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會站在夏侯傑一方,還是剛有意加入門下的項天歌一方。
見林妙婉麵露為難之色,夏侯傑對著副將使了個眼色。
“等等!單憑一張畫像就要定我死罪,城守未免也太不把郡主放在眼裏了吧!且不說你是不是真心拜入定遠侯門下,就衝著郡主在此你也敢不尊郡主意願。你說你忠心?未免也太假了吧!難不成夏侯太守想要將郡主定為我的同謀不成。”
將夏侯傑小動作盡收眼底的項天歌聚手大步向前嚷道,紅甲赤梟將士雖然軍容嚴正也在等著夏侯傑的下一步命令。畢竟亂箭齊發,其中還有郡主手下侍衛在。
見項天歌大步走向赤梟將士,夏侯傑也是一愣。心中泛起嘀咕,得罪了林妙婉這個郡主對他可是沒有任何好處。
在大梁國內官級製度是十分嚴格的,皇親國戚的話若是地方官員有所違逆那事情可就可大可小了。
若是得罪的人不追究也就罷了,若是稟報上去兵部一道旨意就能讓他一無所有,夏侯傑有了顧慮看了看還在猶豫的林妙婉對著副將又搖了搖頭。
“夏侯太守,我知你十分寵愛自己的兒子。可令郎之死卻未查實,如此便射殺家父招攬之人恐怕有些說不過去!”
林妙婉突然開口說道,話語之中有對項天歌的維護之意。
“要證人嗎?還好!經過我一番嚴查,並沒將放入殺害我兒那人處死。將賈平帶上來!”
夏侯傑先對林妙婉行禮其中也有表示剛剛言語有失的賠禮意思,隨即對副將下達了命令。
項天歌聽到夏侯傑要帶證人,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沒過一會,一個被罐子裝著的人被官兵抬到了項天歌麵前。
這人正是那日收了項天歌金豆放他入城那名官兵,在罐子中的賈平早已昏死過去。
“太守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竟然將此人手腳盡皆砍斷做成人棍放入缸中。這人還真是可憐!”
項天歌沒等夏侯傑副將上前便說著話摸了摸賈平滿是血跡的頭。
夏侯傑兩眼冒火盯著項天歌,在他這個土皇帝麵前還沒有人敢這麼與他說話。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項天歌手上帶著細微的粉末被賈平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