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晨的周圍隻有郭清和小海,郭清放了槍,而且他被抓之後還會損害到製毒廠,華東,這些對他都沒好處。那麼這個郭清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蘇晨也顧不上傷口撕裂的疼痛,一把就把旁邊的郭清拉過來擋在了自己的前麵。而被蘇晨拉過來的郭清也反應不及,被那請青年一刀劃過了脖子,頓時鮮血從郭清的脖子噴湧而出,噴向了他對麵的的青年。
就在那青年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被噴到的時候,蘇晨接過了郭清的到刀,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砍向對麵的青年,直到那人倒下。
在那青年倒地之後,蘇晨失血過多,加上傷口的劇痛,終於他也無力的倒了下去。在蘇晨倒下去的時候,仿佛世界是無聲的,但又清晰的可以聽見郭清倒在地上,抱著噴血的脖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晨……晨哥,你背叛兄弟……”
在那一刻,蘇晨也懊悔過,但如果郭清不死,那死的就將是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蘇晨倒下去之後,好像就聽見了警笛聲,以前他一聽見這個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但是現在,此時此刻他聽見警笛聲,而且離自己越近,就越安心。人和野獸都有一種渴望求生的本能,而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別就是,野獸永遠是野獸,而人有時候不是人。
蘇晨倒下去不久,警察和救護人員就趕到,所有未受傷的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蘇晨醒過來是幾天以後的事情。蘇晨大概是被外麵的爭吵聲吵醒的。
蘇晨剛一睜開眼就看見王力正在和穿著便衣的陳國興和李孝泉在爭吵著。
“我們不是說過,在外麵未做口供之前,你們這些一幹人等都不能與蘇晨接觸嗎?你們兩個還硬闖,小心我告你們妨礙我們執法。”陳國興指責王力和王婉兒硬闖進病房看望蘇晨。
王力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也不好對陳國興和李孝泉脾氣過硬,他說:“我們公司一向本著以人為本的信念在做生意。啊晨是我們華東的員工,我自然是得過來看看的。”
做在床邊的王婉兒發現蘇晨睜開了眼睛,看著終於蘇醒的蘇晨,王婉兒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轉頭就向旁邊的王力說到:“爸,你快看啊,啊晨醒了,他醒啦。”
王力聽到王婉兒說蘇晨醒了,就不理會陳國興和李孝泉兩人了,轉身就要去看蘇晨。但是還沒轉身,就被陳國興推到了旁邊,他說:“蘇晨醒了,我們要問他一些問題,你們先出去外麵等一下。”
“病人剛醒,你們也讓他喘口氣先呀。讓我跟啊晨說兩句話先嘛。婉兒,去給啊晨倒杯水。”王力也不理會陳國興充滿反對意見的眼神,拍了拍蘇晨的肩膀,對他說,“啊晨,傷口剛包紮好,別被這兩個警察叔叔嚇緊張了。放鬆一點,警官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小黑死了,我們都覺得可惜呀。我們都要記住他,知道嗎?我和婉兒呆會兒再來看你。”
“嗯,我知道了,老板。”蘇晨點了點頭。
王力走後,陳國興在心裏嘟囔了一句“老狐狸,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狐狸尾巴的”,就開始問蘇晨:“在夜市的那天晚上,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我記得……我有個朋友跑來告訴我,說是我的朋友小海在夜市被一群毛頭帶人砍了。我就跑過去了,然後我看見他們砍了我小海的手,一刀又一刀。啊,小海現在怎麼樣了,我得去看一下他。”蘇晨突然想起來小海被人砍了雙手,下床就要去看望一下他,但是被陳國興和李孝泉按回到了床上。
“他沒事,現在還要靜養。你過兩天就可以去看望他了。說說後來的吧,你還記得是誰放的槍嗎?”
“這個我沒看到,槍聲是從我後麵傳來的,就回頭看了一下。當我轉頭回來之後,我看到砍我朋友手的黃毛被槍擊中之後,我就衝上去救人了。之後我也被那些毛頭砍傷了。醒來之後我就在這了。”
“就是說當時你見到了那個開槍的人了,那你還能認出他嗎?”
蘇晨心裏頓時覺得有點忐忑,後悔剛剛說露了嘴。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應該吧。”
“那好,你看看這些照片,你人一下。”陳國興拿出了一些照片,然後一張一張的給蘇晨看,“是這個嗎?不是,那是這個嗎?也不是,那是這個?”
蘇晨看了一張又一張,他的頭搖了一次又一次。到陳果興翻到了郭清的照片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然後是小黑的照片,他又搖了搖頭。
看著小黑的照片,蘇晨又想起了那晚小黑混身帶血回華東搬救兵的畫麵。但一轉,他又突然想起王力剛剛跟他強調了一下小黑死了。
“是他。”蘇晨又重新翻回到小黑的照片,指著它,“是他,就是他放的槍!”
李孝泉見蘇晨指出了小黑放槍,就問蘇晨:“那你認識他叫什麼名字嗎?他應該也是在華東工作的。”
“說過幾句話。他是華東的調酒師。但我沒問過他的名字。”
李孝泉和陳國興一聽蘇晨說不認識小黑,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嘿嘿”笑了笑。然後陳國興轉頭對蘇晨說:“該了解的,我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謝謝你的配合,你好好休息,我們不打擾了。”
李孝泉和陳國興前腳剛走,王力和王婉兒後腳就踏進了蘇晨的病房。王力先是禮貌性的問候了一下蘇晨,然後就對王婉兒說:“婉兒,我渴了,啊晨也肯定渴了。好幾天和喝過東西了,你下去給啊晨買點好東西,給他補補。身體這麼弱,得好好補補。快去。”
“好的,爸爸。我現在就去。”王婉兒一直就想著幫蘇晨做些什麼,現在有機會了,她當然願意了。
王力支開王婉兒之後,向窗外和門外開了開有沒有其他人,就問蘇晨:“他們問你什麼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問我是誰開的槍。”
“那你告訴他們是小黑開的槍了?”王力怕隔牆有耳,就改口,“就是那吧台調酒的。”
蘇晨當然明白王力不明著問的意思,就是怕隔牆有耳。蘇晨自己有又何其不怕隔牆有耳呢?
“是的,我告訴他就是那調酒師開的槍,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你說他們怎麼問,我就怎麼答。”
“好,哈哈。”王力開懷的拍了拍蘇晨的肩膀,很高興蘇晨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說這些了,你要好好調養呀。華東還等著你回去呢。”
蘇晨和王力以為這次狸貓換太子,以轉移注意力的這招用的很成功,其實不然。鬥毆結束當天晚上斯內克就發信息告訴陳國興說蘇晨帶槍。今天陳國興來套蘇晨的口供就是看看蘇晨是否值得去大力調查。
“哈哈,小黑死了,小黑就是替罪羊,而且華東這邊還是統一的口供。這個蘇晨,是我們很好的切入點呀。”走出醫院,陳國興和李孝泉互相扣著肩膀。他們前方的路鋪滿了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