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開車到了製毒廠,新哥跟蘇晨說:“這幾天香港來我們這要貨,本來這就幾個人,應付一下市裏的還可以,但是現在買賣已經做到外麵了,光靠這些人手還不夠用,所以就把你也叫回來。下一批次的就不用你了。”
“別這麼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多大的屁股坐多大的地。出來混,兄弟就得互相幫助。如果沒有新哥你,也不會有我啊晨的今天。”
“哈哈,果然是兄弟,這次交易成功了,我們就又可以大賺一筆了。有財大家一起發。”
晚上,蘇晨回到華東,發現王婉兒竟然在那喝酒,蘇晨想王婉兒肯定是為今天自己開口罵她的事情耿耿於懷,自己一個人跑來喝悶酒來了。就走了上去,坐到王婉兒的對麵,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說:“曾經我喜歡的人也痛罵了我一頓之後就走了,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分開也就那麼一句再見的事,然後再也不見。”
“你少來這自作多情,本小姐可多人追了去了。”王婉兒一口喝掉剛倒的酒,“你別以為你很了不起!賺了錢就什麼都可以不要,你就一混蛋。”
“沒錯,我就是混蛋。我當初以為有了錢就什麼都有了,可是當我覺得已經可以買起一切的時候,回首才發現,那個一直支持我,愛護我的人卻早已離開。”
王婉兒已經喝得滿臉通紅,醉的是暈暈乎乎了,根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聽不見蘇晨說的是什麼,她仍然自顧自的說:“混蛋,你不是忙嗎,忙你就別回家呀?你真傻,媽媽說的是氣話,那還真不回家了。媽媽說,男人有事業好,這樣才能賺錢養家。才能給我買喜歡的芭比娃娃。但是有錢能買回媽媽的生命嗎?在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就想著有一天我們三個能開開心心的玩一整天。但你忙,忙,總是忙。忙得連媽媽最後一麵都沒見著。你忙,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美國,難道美國就有人照顧我嗎?現在我回來了,你還忙!”
蘇晨一時轉不過彎,難道王婉兒是把自己當成王力了,就說:“婉兒,我是啊晨,難道我長得很像你爸爸?我覺得不像呀,沒理由你認不出我的啊。”
“小樣,我當然知道你是啊晨。你什麼時候來的,真會變戲法呀?”王婉兒用目光四周找了一下,“我爸呢,剛剛還在,肯定又是去忙了。不管他,我們來喝酒,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呢,來喝。”
蘇晨見王婉兒舉杯又要喝,一把搶過了她的杯子,扶她起來,說:“你別喝了,看你都醉成什麼樣子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王婉兒一把推開蘇晨,“我不要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一輩子都說不完,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你怎麼這麼傻呀,我都說我喜歡你了,你怎麼親都不親我一下,我又不會告你非禮我。”
蘇晨聞了聞王婉兒身上的氣味,裝出一副很厭惡的樣子,說:“你聞聞你,一身的酒氣,臭死了,我才不親你呢。我送你回家,你洗澡,睡一覺起來,不臭了我再親你。”
“你說的,不許反悔。明天我找你,你要親我一下的。不行,要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蘇晨伸出小拇指跟王婉兒拉鉤,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在堤壩上和林寶霞拉鉤發誓的那一幕。時間一晃,好多年過去了,堤壩還是堤壩,夕陽也還是那樣的夕陽,隻是當時在那發下的小小誓言,真的已經成過往回憶了。
就在蘇晨扶著王婉兒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麵跑來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蘇晨認識他,是在華東做調酒師的小黑。蘇晨攔住了他,就問:“小黑,發生了什麼事。”
小黑被攔下來正準備出手就要打他,但是定睛一看是蘇晨,就停下了拳頭,喘著粗氣就說:“晨……晨哥,海哥出事了,他在夜市那被人砍了,我正要回來找幫手呢。”
蘇晨一聽自己的兄弟被人砍了,就急了,沒想到新月竟然還有人敢動華東的人。蘇晨把王婉兒推給了小黑,跟他說:“把小姐送回華東,然後帶人過來,我先在就去,他媽的竟然還有人敢動華東的人。”
蘇晨到達夜市的時候,做生意的,光顧生意的人群早已散開,隻剩下兩撥人對峙著。老鬼早先帶了十來個兄弟大了,隻是小海還被對麵的二三十個十幾歲拿著砍刀的青年摁在桌子上。
看著被摁在對麵的小海身上還有血跡,蘇晨恨不得馬上上去掏出槍就斃了對麵的那小子。蘇晨問老鬼:“操,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小毛孩難道不知道小海嗎?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老鬼也很生氣:“我他媽怎麼知道,聽剛剛的小黑說,是有個不知死活的冒犯了小海,就教訓了一下。誰知道他就叫來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的撐腰。就小海和小黑兩個根本打不過。”
這時對麵一個染著一頭黃發,流裏流氣的青年就指著蘇晨的這一方喊道:“嘿,對麵的。叫你們的這位兄弟給我剛剛的那兄弟嗑三個響頭,認個錯,我就放人。不然,想走的話,就得留點什麼東西在我這了。”
聽到對麵的小青年這樣侮辱自己的兄弟,蘇晨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就伸手到腰後準備掏出槍一槍斃了這不知死活的。但是被身後的老鬼用手摁了回去。他們兩個都明白,一旦動了槍,被追查起來就很麻煩了,不僅僅是聚眾鬥毆這麼簡單了。
蘇晨為兄弟的憤怒還是可以隱忍的,但是聽見有人這樣侮辱自己,小海更是怒發衝冠,眼珠都快要撐爆眼眶了,他向這小青年罵道:“放你媽的狗屁,看我不殺光你祖宗十八代!”
“喲喲喲,我好怕怕呀,哈哈哈哈。”黃發青年裝出一副無所謂,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要殺我祖宗十八代,也得有手吧!”
黃發青年讓人把小海的雙手摁在桌子上,手起刀落,小海的兩個手掌在手腕處和小海的身體開始分離。從小海身體裏流出來的血一點一點蔓延到桌子的邊緣,然後一滴一滴的從桌子邊緣低下。看著,小海的兄弟們的心裏也在滴血呀。
“啊,啊,啊,我的手!!”小海撕心裂肺的生意從對麵傳過來。
砍了小海的雙手,黃發青年還是不罷休,就朝著小海被砍掉的手掌又是一刀,批成了兩半。這邊的蘇晨是再也看不過去了,就要掏出手槍去斃了這黃毛。可是當他一模才發現,自己的手槍已經不在腰後了。
在蘇晨的身後突然想了幾聲槍響,對麵的黃毛也應聲倒地。蘇晨往後看在知道,有個青年正拿著自己的手槍朝對麵放槍。蘇晨還在製毒廠的時候記得這個人,是小海一手提拔的好兄弟,郭清。剛開始蘇晨要掏槍的時候,就被他從後麵發現了。
郭清是製毒廠的人,又在鬥毆中放了槍,肯定會被警方追查。但是蘇晨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就直接衝過去要救小海。郭清自然也跟了過去。然後後麵的人也衝了上去,這時小黑也找到了幫手從後麵衝上來幫忙。一時間夜市的街道上都是刀光劍影,衝耳的都是廝殺聲。
蘇晨衝上去的時候手上根本沒有武器,他隻是一心想救小海,衝上去的時候就忘記了要帶刀。當他抱起小海要往回走的時候,有人向他揮了一刀。他躲閃不及,就感覺到左胸膛冷冷的,下意識一摸傷口,掌心熱熱的,全是鮮紅的熱血。那人還要再向他揮刀的時候,被趕上來的郭清一腳踹倒在地。但這時後麵又上來一青年,又是向蘇晨一刀砍過去。這一刀下去蘇晨就是必死無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