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摘星摸到了腰間的玉佩,還是溫熱的,證明靈術正在繼續。他輕聲問:“祁四?”
許久得不到回複,霽摘星略微詫異,預備再結一次陣法時,便聽到了對麵人傳來的幹澀聲音。
有些奇怪,與以往不同。
“我在。”
霽摘星還待說些什麼,又聽到“祁四”問他:“大人,您為什麼在……弑血盟裏?”
霽摘星頓了一下,迅速回想剛才和薑邪的話,大概是那句“爹”透露了端倪。
不過他倒也不介意祁四知道這點,還是先解釋道:“我的確在弑血盟,隻是並未轉修魔道。”
姬危的指尖冰涼。
他一直以為霽摘星這樣的人,身處何地皆該為眾星拱月的正道天驕,不曾打探,卻沒想過是他自欺欺人,霽摘星竟然是在……弑血盟中!m.X520xs.Com
他逼走了霽摘星,占據了問仙山莊莊主的位置,所以一切發生了變化。
霽摘星代替了他,進了弑血盟那個魔窟——姬危頭疼欲裂,眼中隱隱沉過暗紅光芒。
不該如此。
至少霽摘星不應該如此。
自古道魔難兩容,霽摘星隻以為是祁四不願意和弑血盟有所牽扯,才反應如此奇怪。略微沉默後,他歎息道:“你若是以後不願再和我往來,我並不怪你。”
隻是下一瞬間便聽到了祁四啞聲辯解。
“不要。”
“屬下隻是……有些太過驚訝,您怎麼會去了弑血盟。”
這事說來倒也有些莫名,霽摘星微妙停頓了一下,沒好意思說是薑邪突然犯病來找他,他沒打過薑邪,便被困在這裏。隻言辭含糊意味不明地帶了過去,又道:“他畢竟是我爹,我原該是生於弑血盟的。”
這些含糊其辭卻在姬危心裏被畫上更血淋淋的意味。
姬危在那瞬間,甚至想不顧一切告訴霽摘星,他不應生在弑血盟中,他是仙君之子,應居於九重天境,是仙君如珠似寶的珍寶,是眾星拱月的焦點。
隻是在他將開口前,姬危狠狠地咬斷了一截舌。
絕欲境道修,有重生血肉白骨之能,但疼痛卻分毫不會少。
口中腥氣愈重,姬危將那點腥氣都吐出來。他手中摩挲著玉佩,像是抓住他最後一味救命的靈藥一般,極力地穩住情緒,用真元催生了一截鮮紅舌尖,仿佛若無其事地道:“剛才屬下聽,那弑血盟主和您所說的話……”
霽摘星少宗主位置坐久了,當然也會惹一些麻煩。他不算心慈手軟,但總是在處治後,慣留旁人一條性命。
而那些苟全性命的人,卻很少會有被放過一馬的慶幸感激,從此夾起尾巴做人,總是層出不窮地來找麻煩。
剛才薑邪來找霽摘星,說的也是這方麵的問題,讓他斬草除根——有幾個魔修聯手鬧到弑血盟來,他順手滅了,卻不讚同霽摘星再這麼留情下去。
姬危的語氣十分平靜,隔著法器,霽摘星也不知他如今接近瘋魔的模樣。隻略微思索地“嗯”了一聲。
姬危便道:“屬下有一計,可為您排憂解難。”
姬危上輩子被人追殺太久,也得罪了太多人。從被正道魔道皆視如附骨之疽要斬草除根,到後來成了獨掌半界的斬仙魔尊,這些陰私事,他再會處理不過。
霽摘星這樣被養得光風霽月的君子,就算是再心狠手辣,也很難無恥得過小人。
這位“下屬”僭越地道:“我教您。”
霽摘星也不在意那些陳舊的上下規矩,肅容,準備聽講。
“好,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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