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孟敏垂眸掩去翻湧的恨意,吩咐貼身宮女:“你去一趟毓秀宮,替我問寧嬪討一罐武夷紅袍。”
徐璉沁親自送來了茶。
她恩寵正盛,珠寶滿鬢風光滿麵而來,坐到床側未語先笑:“我想著你連日在病床上休息,應該是煩悶得很,說個笑話逗太子妃開心。”
孟敏隻是苦笑:“我如今還有什麼可開心的。”
徐璉沁卻不被她的消沉所影響,自顧自地說:“日前宮中不知從何處傳出個謠言,說秦王殿下承了孝懿仁皇後和先太子的病,活不過二十便會瘋癲而死。”
孟敏聽得心中一驚。是顧想瓏將這秘密宣揚了出去?
徐璉沁見她色變,麵上笑意更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陛下聽聞以後震怒,杖斃了數名嚼舌宮人,還斥責貴妃治宮不嚴。既是貴妃辦事不力,那之後的中秋家宴也就不能完全交付與她,陛下命我一起協辦。”
“我到底是貴妃的兒媳,寧嬪在這裏如此炫耀是何意?”孟敏麵色不定地說。
“哦?我以為貴妃如若倒台,太子妃會心中歡喜呢。”徐璉沁假意吃驚一番,拿出來那罐武夷紅袍,道:“正如我此前與你所言,我與你合作,鬥垮貴妃,助你做這六宮主宰。”
孟敏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你想要什麼?”
徐璉沁答道:“鬥垮貴妃,我自然有好處。將來太子繼位,我作為太妃,是在皇後手下討生活,還是在太後手下討生活,可是截然不同的。”
她這話說得有道理,卻不能讓人十足信服。孟敏思慮著仍是沒有開口答應。
徐璉沁瞧著,便有笑眯眯地繼續說:“先前小產,太醫診斷我此生再無可能有孕了……太子妃不必驚詫,我並不多麼樂意生育。這樣你可信了我,我沒有可與你爭搶的,倒是追求的與你一致。”
她終於將目的和盤托出:“事成之後,太子妃主宰六宮,我想向你要兩個人——”
“我要顧想瓏與徐璉貞任我宰割、不得好死。”
她一字一頓,說得狠厲。
這也是孟敏心之所願,她終於相信,伸手接下了那罐茶:“寧嬪如今聖眷正濃,我卻禁足東宮,不知有什麼還可以幫上你?”
徐璉沁含笑道:“此前謠言致使龍顏大怒,若是陛下再發現貴妃在宮中行巫蠱之術謀害秦王,你猜陛下盛怒之下會不會聯想到當年孝懿仁皇後和章懷太子之死的蹊蹺?以陛下對孝懿仁皇後的癡情,他會做出什麼來?”
“不行!”孟敏一口拒絕:“若是如此,貴妃豈不連累太子?”
徐璉沁笑意不減:“謠言若成真,秦王活不過二十,陛下膝下僅剩太子一子,他就不會舍得以母之罪牽連其子了。”
“那……那你要如何行事?”孟敏猶豫著問道。
徐璉沁並不打算告訴她全部,隻又推過來一隻罐子,輕輕拍了拍:“太子妃隻需要在中秋宴前,將這罐中的傀儡娃娃放進延禧宮中,其餘的我來辦。”
孟敏思量再三點頭答應了。
她如今也不能再多做什麼,何況這件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將來若是敗露,全推給徐璉沁也好脫身。
她又收下那個裝著傀儡娃娃的罐子,順口好奇地問道:“這娃娃刻著秦王的八字?寧嬪好手段,這也查到了。”
“非也,”徐璉沁搖搖頭,“這是顧想瓏的。”她神神秘秘一副自由安排的模樣不願多說,隨口轉了話題:“對了,太子妃可猜到,秦王活不過二十的謠言是誰傳出來的?你猜是不是顧想瓏,她為什麼要咒自己的丈夫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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