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去建設自己的祖國,這聽上去感覺幼稚,卻是真實的,他就是那樣一個男孩,我將隔著印度洋給他最真摯的祝福。”karen喝了口酒,強忍住流水說。
看她如此真誠善良,我也把自己的煩惱,關於林燕的事情向她訴說了。
karen聽我說完,沒有安慰我,沉思片刻問:“你對醫藥在行嗎?”
“當然,”我說,“什麼意思?”
karen說:“有家藥店要出售,你有興趣嗎?”
“真的?”這顯然是個好消息,“位置怎麼樣?還有價格多少?”
karen看著我說:“一個朋友就要移民加拿大了,有個藥店急於出手,價格應該不會太貴,位置好像是在白岩鎮的一個村子裏,那邊也算可以,城鄉結合部嘛。”
白岩鎮嗎?這個近郊區與市區相交的地方,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房租比市裏便宜,人流量相對要比其他村子多。我點頭說:“好啊,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吧,如果成了,你就是救人於水火的觀世音啊。”
karen笑笑:“這也不光是為你啊,我那個朋友為這事都快煩死了。”
於是我們約好時間到店裏看了看,環境果然如我所想,是個加上外地人口擁有一萬多人的大村子,到市區也非常快,一百多平米的店麵,karen的原因本就要價也不高,再加上我的一通亂侃,最終以相當低的價格過戶給我了。
機遇就是這樣,看似難得,卻時常充斥在我們周圍不得見,當它慢慢嶄露頭角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手腳並用的牢牢抓住它,若跑了,再等到下一次的機遇,不知要幹上多少無聊的事情了。
在認真感謝了karen之後,我便搬到店裏住了,這種生活似曾相識卻又完全不同,曾經給朱經理幹的時候異常壓抑,這就好多了,自己管自己的日子相當輕鬆。
接著karen去了非洲,她想要說服毛利塔尼亞小夥子跟她回來,或是想辦法適應那邊的生活留下去。
在藥店的單調生活中,我已經衣食無憂,卻愈加思念林燕。我時常在偌大的屋子裏來回踱步,心情煩悶而焦慮,我想我不能也不該輕易放棄林燕,從藥店效益上看,30萬並不是遙不可及的夢了,可我卻連她的電話號碼也沒有了,我會發一些短信在那個已經作廢的號碼裏,多數是些訴說相思之情的,還有就是一些平時遇到的小事或對她氣惱的責怪。
一個人就這樣消失了,沒了,她留給我的隻有一些殘存的記憶,那記憶也許會在以後的日子裏逐漸被時間抹淨,仿佛世界上從未有過這樣一個女孩。
時常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尤其在深夜,思維變得異常活躍,平時根本不記得的東西會在酒後的夜晚湧現出來,一遍遍折磨著我,仔細回味每一個細節,每每想到她的一顰一笑便會讓我的心劇烈抽搐,難過難當。
傻得可以,我自己罵著自己,那笑容已不在屬於你。
當生活安定下來,擁有更多的時間時,思念便會悄悄湧出,繼而,如山洪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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