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知道要找個人聊天了。”仨兒點燃支煙,伸手給我,我推了回去,“她到那邊會換電話號碼,說是等適當的機會會告訴你,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還有就是她希望你回家,隻有在家你才會有穩定的工作,才不會像現在這樣上三天歇兩天的。”
“回家?”我搖搖頭,“NO,NO,NO,我是不會輕易回去的,至少這一年內是不會的。”
“為什麼?”仨兒不解的問,“他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約定,”我說,“我們約好的我要在這裏陪她到畢業,不論她變沒變,我是不會失約的。”
“唉,做男人還真是辛苦啊。”仨兒歎道。
說話間,我和仨兒來到一家叫做“第三隻眼”的酒吧,雙雙坐下,要了啤酒小吃。
“米奇,”仨兒衝我舉舉酒瓶,喝了口酒說,“我覺得你在認識林燕後變了。”
我對著瓶子一口氣吹進大半瓶,喘著氣說:“其實你也一樣,在遇見swiny以後。”
我們對視著,笑了,傻傻的,兩個酒瓶碰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記林燕,”我說,“那麼完美的女孩誰會甘心忘記呢?隻是我占了先機,你就理所當然的一邊站了。”
“是啊,”仨兒說,“怎麼能忘記呀,多好的姑娘。”
“你說她還會回來嗎?”我望著仨兒。
“不知道,也許會吧,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比如說畢業論文要寫、畢業照要照……”仨兒遞煙給我。
我再次推了回去:“不抽了,答應過她的。”
仨兒點燃煙慢慢吸著:“米奇,你也別太傷心了,有些事情是該學著放棄的,有句話不是說放棄也是一種美嗎?”
“為什麼?”我靠在沙發背上歎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了。”
“誰又能真的了解誰多少呢?有時候連我們自己也不見得能真正了解自己。”仨兒說,“米奇,世界是不會因為你的沒有改變而停止改變的,林燕也一樣。”
“我想不開,真想不開!之前她剛剛對我發過誓的!”
“那又怎樣呢?”仨兒的話讓我對他有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印象,“愛情本來就是場遊戲,隻是你入戲太深,是該醒過來的時候了,愛情過後,沒有人會在意曾經的海誓山盟。其實這已經很明顯了,林燕在事業與你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我哼了一聲:“你好像滿了解愛情似的,我不否認她選擇了事業,這也是在最開始我答應過她的,可我總覺得這裏邊有事,你不覺得嗎?”
仨兒搖搖頭:“沒覺得,你過於敏感了,這就是當局者迷吧。”
“是嗎?”我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從一開始我就堅定的相信了我們不會在一起,結果我如願了,卻很苦惱……或許那時的短信不該這樣回吧,還真是準呢。
“你應該明白的……”
“什麼?”
“無論是狼愛上羊還是狗愛上狼,它們都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唯獨愛上燕子不成,燕子有翅膀,它會飛……”
我抿了抿嘴唇:“如果要留下她,就應該折斷她的翅膀,對嗎?”
仨兒拍拍我的肩膀:“兄弟,你做不到。”
我自嘲的笑了,是啊,我做不到,我不是大嘴,也不是鄭午,他們可以,可以毫不留情的折斷燕子的翅膀,或許那個時候燕子才更依賴傷害過她的人吧,我這樣的,充其量不過在深夜裏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罷了。
“咱甭提她了,”我舉起酒瓶和仨兒碰杯,“說說別的,你的初吻,給了誰?”
仨兒伸手晃晃手中的香煙:“煙,你呢?”
我的嘴唇和酒瓶口分離時發出一聲悠揚的“嘣”:“啤酒瓶。”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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