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了,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落在了她身側的青年身上。
烏黑的短發有些慵懶,額前的碎發伴著他垂首的幅度,也輕輕的垂下來,半遮住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恍惚間,她好像看見青年的發梢都被染成了淺金色。
見女孩紅著眼眸望著他,一臉委屈難過的模樣,可就是不說話。
謝聿輕歎一聲,將她抱在懷中,“別哭了。昨晚就哭個不停,今早又接著哭,等會眼睛腫成了兩個大饅頭我可不幫你哦。”
“你敢!”
女孩聲音依舊帶著哭腔,但是用拳頭捶謝聿的動作卻是惡狠狠的。
謝聿垂眸瞥她一眼,女孩瞪著紅紅的眼睛,一臉凶巴巴地看著他呢。
見此,謝聿低笑一聲,微微揚著眉,聲線慵懶道:“不敢。”
虞蓁靠在他懷裏撇嘴。
“我剛剛做了個夢。”懷裏的女孩忽然說,“我夢到你的心魔是因為我而生。”
她抬頭,眼睛紅紅的,“是因為我嗎?”
“……”
他攏著女孩腰肢的手臂收緊了一分,女孩盯著他說:“不許說謊。”
對方低垂著長睫視線深邃平和,青年唇瓣動了動,聲線低沉磁性,“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愛你。”
所以無需自責。
“那你的心魔?”
他輕吻著她的眉心,“已經沒了。”
心魔因你而起,自然也因你而亡。
他畏懼的也從來不是什麼心魔,而是你離他而去。
“真的?”
女孩眼神懷疑地看著他,很顯然她不相信他的話。
青年緩緩揚眉,“當然是真的。蓁蓁不相信?”
“不信。”
她搖搖頭,心魔哪這麼容易就消失。
這人估計又是為了哄她開心,故意騙她呢!
謝聿慢悠悠,“那我自證?”
虞蓁茫然,“怎麼自證?”
還能自證的?
這玩意怎麼自證啊?
對方的指尖不緊不慢地摩挲著她腰側的線條,“那不如就先從我的身體力行這點自證開始。”
虞蓁:“?”
什麼玩意?
那一下,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當她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帶著別樣曖昧色彩摩挲著她腰側的時候,在某些方麵可以說已經非常契合且非常了解對方的虞蓁,瞬間就反應過來他那所謂的通過身體力行來自證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人,這個人,啊啊啊,這個人真的是沒救了!
自從那天起和他重逢了,這人就像是幾百年吃過肉似的,把她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欺負了好幾天。
那時候,虞蓁差點懷疑自己是要死在這床上了。
望著仿佛被妖精吸幹了精氣,一臉滄桑又身無可戀癱在床上的虞蓁,謝聿才忽然想起虞蓁現在的身體不是她當初修煉錘煉過的身體,凡人之軀,還是沒怎麼鍛煉過的軟綿綿身體,怎麼可能經得住他這樣折騰?
於是,謝聿隻能可惜地輕歎聲,終於懂得了什麼叫做克製。
若是虞蓁知道他是這個意思,她肯定會冷笑出聲。
虞蓁:嗬嗬,一天三次的人也好意思說知道什麼叫克製?
你真不是個人啊。
心裏雖然在吐槽,但是虞蓁的麵頰還是忍不住的一紅,再加上她剛剛還哭過,那雙泛著微紅的眼眸滿是嗔怪地看著他,春色撩人。
青年的長眸微眯,漆黑的瞳仁蠱惑著深沉的暗色,低頭用鼻尖輕撐著她的頸側的肌膚,柔軟薄唇輕啟,帶著幾分軟糯和輕柔咬著她的脖頸,細細密密。
“蓁蓁。”
他鼻息間發出了一聲輕哼,悶悶的喘息聲帶著沙啞的勾人。
眼見著逐漸往不可描述方向去的趨勢,虞蓁心裏默念一聲,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加油,虞蓁蓁,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