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予的即將到來馬上成為了一件大事。
我承認這麼多年沒見,我已經有些想念他了。
我們還是同學的時候,他已經有過一些傳奇的事情在坊間流傳了,畢業之後,更是傳出無數真真假假的故事來。
當然我相信的並不多,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李銘羽跟我一起談論著王不予的各種糗事,順便回憶了一次那已經記不清楚的少年時光。
然後我跟李銘羽又喝醉了。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那些悲傷的愛情。那隻是和一些稀薄的回憶一些遺忘的理想有關罷了。
有些時候沒有愛情美好很多。當然,有些時候擁有愛情也很美好。
我本來準備隔日去找份工作,不過李銘羽笑著勸我,你還是不要這麼著急的好,就當放假了。
我計劃了一下資金,覺得尚可支撐,便同意了。
這兩日也沒有再見到李笑妍和謝茹晴了,倒是馬珊雨給我打過一次電話。
她說,喂,你認輸了嗎?
我當時問李銘羽,這是什麼意思。
李銘羽卻隻是一直笑,什麼都不說。眼神詭異。
我覺得這小子瞞著我的事越來越多了。
第三天王不予打來電話,說到了車站,讓我們去接。
路上我問李銘羽,你猜這小子現在什麼個形象?
李銘羽想了想,說,中長發,藝術青年流浪型?
我哈哈大笑起來。
等我見到王不予才發現,有些時候有些事,真的有無限可能。
王不予穿著一身西褲加襯衫,打著領帶,戴著墨鏡。
手裏什麼都沒拿。看起來象個美國大片裏的特工。
我和李銘羽幾經周折才認出是他,笑得前仰後合。
我說,王老板。
李銘羽說,邦德王。
王不予一臉淡然,摘下墨鏡看著我跟李銘羽,象看著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他說,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我和李銘羽笑得更歡了。
王不予歎了口氣,說,唉,羨慕嫉妒恨吧你們。
然後我們進行了正常的老友重逢的儀式,各自揍了對方一拳。
之後我們走回住處。
這是王不予的要求,他說,初來咋到,乘車太浪費資源了。
顯然,他的意思是,步行可以看看可供腐敗的場所,和街上的美女資源。
所幸這個小城不大,否則無論王不予再怎麼巧舌如簧,我也不會同意。
李銘羽倒是一副胸中有計的樣子,看著王不予一個勁冷笑。
可惜我猜不出這小子到底在謀劃什麼。
我忽然想起來,問王不予,這些年,你都在哪裏呢?
王不予看著遠處,一臉凝重地緩緩說道,在流浪。
很快,他不在乎的笑了。
我歎了口氣,說,你還是這樣。
王不予望著我,說,怎樣?
李銘羽替我說道,你認真的時候說的話,都是假話。你開玩笑的話,都是真話。
我點了點頭。
王不予哈哈大笑起來。
他把墨鏡戴起來,看了看天,說,太陽好大啊!
沒多久,我們到了。
王不予進門直接去房間裏轉了兩圈,然後鑽出來,說,這屋住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