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丘語的眼睛,她衝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心有靈犀地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我們默契十足,甚至隻要眨一下眼睛或者動一動腳趾頭我們都知道對方到底是經痛還是便秘。
打開房間門,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瀉進來,我借著微弱的月光走到窗台邊,輕輕一躍,跳了上去,抱腿坐了下來,把頭靠在玻璃上,任由清冷的月光照在我的每一寸皮膚上,抬起手臂,本來白皙的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更加吹破可彈。我無暇顧及這些,隻是覺得冷,清冷的月光從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進入到每一根骨頭,冷得徹骨,我抱住雙臂打了一個寒戰,明明已經是初夏了。
一個月前,我和我的男朋友項南,還在這裏彼此傾訴愛意。項南坐在窗台上張開雙腿把我拉到他的兩條大腿中間坐下,雙手環住我的腰,他把頭埋在我的頸間,嗅著我的發香,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咬住我的耳垂,我倒吸一口氣,回過頭就對上項南迷茫的眼睛。他的手捧著我的臉,用他那溫柔的嘴唇咬住我顫抖的嘴唇,他口腔裏清新的荷爾蒙氣息把我的思緒吞噬了,他整個人就像一片沸騰的海洋,緩慢地將我淹沒了。然後我抱著他年輕而精壯的身體,把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心髒有節奏地律動。項南輕輕閉上他漆黑而溫潤的眼睛,柔軟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他睡著了。我在他的唇深深吻了一下,也沉沉的睡著了。誰也沒想到,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個吻。
而現在,他應該是抱著他那個恨不得把整個Ru房都甩在外麵的女助理Amy在床上滾來滾去。如果要找一個比艾莉更加迷戀自己胸部的人,我能想到的隻有Amy了。對於這種一年365天都把胸部放在外麵,從來不讓它們休息一下,或者放一個假的行為,徐立、丘語、我,甚至連艾莉都表示了絕對的鄙視。對此徐立是這樣說的“希望冬天的時候,項南不會發現它們從木瓜變成茄子就好。(凍紫的)
這些浮生在腦海的記憶,讓我的眼淚湧出了眼眶,胸口仿佛被一隻重錘重複地敲打著,快要呼吸不過快了。我雙手抓緊被子,想要汲取一點溫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隔天,我揉著惺忪的眼睛出現在餐桌旁邊的時候,徐立已經化好精致的妝容,標準的職業妝,一絲不苟。
“給你一個菜籃子,你就可以去菜市場買菜了,歐巴桑。”徐立一邊喝咖啡,一邊埋頭看手上的報紙,她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蓬頭垢麵的我,不屑的說。
我:“······”
當我半閉著眼睛開始吃早餐的時候,徐立已經提著她那個幾乎可以把一隻中型犬放進去的公文包出去了。她永遠那麼精神奕奕,就像一節剛剛充滿電的電池。而我,就像一早起來要去倒痰盂的歐巴桑。
“單先生,您的咖啡。”我把咖啡放在桌上。
“你現在就帶人去布置婚禮場地,至於價錢還沒談好這個問題,最簡單而且快捷的方法是,你從你的包包裏掏出一把槍,對準劉經理的太陽穴,給他一槍,又或者是用你的高跟鞋把他敲暈關起來,隨便你怎麼做。”單君豪頭也不抬地對我說。
“好的,單先生,我知道怎麼做。”我拖著僵硬的身體,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每次下達命令都可以讓我生不如死的人。
“還有,客戶要求用的花是粉紅玫瑰,你就不要用各種顏色的玫瑰來湊數了,畢竟現在不是國慶大典,不需要你掛滿五顏六色的彩旗。”單君豪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我聽來比黑白無常的召喚更讓我寒心。
【皇廷酒店宴會廳】
我一邊吩咐工人開始布置場地,一邊和劉經理進行拉鋸戰,期間我當然有想過從包包裏掏出一把刀,架在劉經理的脖子上(因為我找不到一把槍),在他企圖反抗的時候輕輕劃一刀,當然我怕血,但我更怕死,於是我堅決放棄了這個想法。
“媽,我不會結婚,我也不會娶她的,就算婚禮如期舉行,我也不會出現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哇,連這種狗血的隻會在偶像劇和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節也出現了。”我一邊暗暗地想,一邊回過頭看,原來是這次婚禮的男主角-------------——陸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