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 章(1 / 3)

“艾莉,如果你再擠你的胸部,我就把咖啡從你的乳溝中間倒進去。”

徐立一邊翻著手裏的文件,一邊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斜眼瞄了一眼對正在忙著做運動的艾莉說。

艾莉似乎是沒有聽見徐立說了些什麼,依然在專心致誌地做著她每天晚上都必須做的運動——擠胸運動,是的,你沒有聽錯,的確是擠胸運動。

丘語搖搖頭在我身邊坐下來,揉揉太陽穴,抓過桌子上冰桶裏的香檳給自己到了一杯,仰頭把酒灌下去,我覺得她是想迅速把自己灌醉,否則等一下當她看見胸部被潑了頂級咖啡的艾莉向她撲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裝死。

我看著麵前的幾個人,臉頰微微的發紅,嗬嗬的傻笑個不停。又或者說,除了“嗬嗬嗬·····”之外,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是的,她們三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立是律師,她家裏有千金,但她不是大小姐,於是她整天跟我們這群人混在一起。她就像是一台高速運轉的雙核電腦,她專業,沒什麼是她解決不了的,無論有什麼破事發生在我們身上,她都能輕而易舉地解決。我崇拜她,我愛她,但是,我也害怕她。因為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律師的嘴巴都毒呢?還是嘴巴毒的人都能當律師?事實上無論結果是什麼,如果徐立知道了,她一定會把她的自動防禦係統打開,24小時不間斷地對我噴射毒液,直到把我淹死,還要外加告我一條誹謗罪。是的,徐立就是一條牙齒會噴出毒液的蛇,她會慢慢蠕動著,慢慢靠近你,無聲無色就可以把你殺死。我想能把活人罵死,又能把死人羞辱得活過來這種事,除了《九品芝麻官》裏的周星馳做得到,能做到的就隻有徐立了。

艾莉,對,就是前麵講的那個拚命擠乳溝的女人。“她是一個模特,說白了就是一個靠臉蛋和身材吃青春飯的女人。”這是我們每次向別人介紹這個身材妖嬈,並且長得禍國殃民的女人的時候的固定對白。

艾莉從小生活在國外,她熱情開朗,性格是相當的開放,以至於她穿著高貴的晚裝,還是能麵不改色的和你暢談昨天一夜情的男伴表現的怎麼樣。是的,她最大的興趣就是不停的更換男朋友,偶爾還會一夜情一下,一直過著別人認為糜爛,她自己卻無比享受的生活。

而在我旁邊的丘語,低著頭,烏黑柔順的長發披在肩上,眉眼間流動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美感,她整張臉無論任何時候都是楚楚動人,即使是素顏,她都保持著一張讓所有男人都倒抽氣的麵容。她纖細的鎖骨,卷翹的睫毛,粉紅玫瑰似的嘴唇,讓她像一朵盛開的茉莉花,清新而淡雅。

我對丘語的感情不同於對徐立的崇拜,更多的是一種親近。在我們認識的這些年,我們聽同樣的歌,我們逛同樣的街,我們買同樣的衣服,我們吃同樣的東西,我們還分享彼此喜歡的小說(即使因為分享小說這件事我們遭到徐立反複的羞辱)。我和她每天被徐立那張刻薄的嘴羞辱,然後我們又一起每天羞辱國語並不精通的艾莉。

我們住在一起,四個人的感情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裏慢慢的、越來越深厚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丘語,她好像已經迅速超越了我。(喝醉了)

“蕭驍,你知道你現在身上是什麼味道嗎?是一具死了一個星期的腐屍的味道,我不確定等一下巡邏的保安經過會懷疑我在家裏殺人藏屍。”徐立在我的另一邊坐下來,一邊用手捏住鼻子,一邊猛翻白眼,像是要被逼處理一堆發臭的垃圾似的。

“蕭驍,你已經三天沒洗澡了,你到底想怎樣啊?”丘語扳過我的肩膀,盯著我說。

“我醉了······”我拚命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一分為三的丘語。

徐立和丘語一人一邊把我扶到浴室(也可以說是架起我,把我丟到浴室),醉熏熏的我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徐立和丘語隻好一人一邊的架著我,而艾利則在努力的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我扭動身體反抗,一會蹲在地上哭,一會哈哈大笑笑,一會罵,一會鬧,徐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使勁抓住我的頭發,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憤憤不平地走出了浴室。

我打開蓮蓬頭,任由溫熱的水淋在身上,這是一個月來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水蒸氣漸漸充滿了浴室,朦朧了四周,也朦朧了我的眼睛,我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淚水混合著灑下來的水,滑落在我的鎖骨,又滑落到地上。

我在徐立那個巨大的浴缸裏放了滿滿的一缸水,把自己泡在水裏。徐立打開浴室門走進來,她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此時的徐立沒有精致的妝容,卻美得更加讓人心動,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純潔而美好,甚至連她臉上細細的絨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徐立嬌弱但顯得真實。我把腳伸到徐立的小腿下麵,用腳趾擰了她一下,“啊!蕭驍你想死是不是?”徐立一邊用手摸著我剛剛擰她的地方,一邊用眼睛狠狠地瞪我,樣子就像一個虛張聲勢的小女孩。

我不怕死的把頭靠在徐立的肩上,完全無視她的憤怒。耳邊突然就傳來徐立仿佛伏地魔的聲音。

“蕭驍,說真的,不就是沒了個男朋友麼?有必要搞得自己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乳腺癌要把Ru房割了的樣子麼?真的,這有什麼好嚴重的?你既沒有把你的處女之身獻給他,又沒有懷上他的孩子,這有什麼?他走了就走了,一個男人而已,何必呢?”她停了一下,誠懇的看著我,說:“你沒懷上他的孩子吧?”

“沒有。”我翻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白眼。

“那就行了。”徐立顯然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男人嘛,再找一個就是了。這世道找個男人還不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