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庭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齊府跳出來做這個大惡人,其中當然是有計較的。
項庭就不相信,偌大的越州城,隻有老相國齊鬆濤,能夠有這般見識。
中和殿中,滿朝公卿一時間都是噤若寒蟬。
“噗通!”
兵堂主官,還有兵堂諸多官吏,一時間紛紛跪地求饒。
“王上饒命啊!”
“我等在越國朝堂多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眾人明白,項庭的第一刀,很有可能就要落在他們頭上了。
這個時候狡辯是沒有用的,隻能求饒。
“齊遠山所說的罪狀,你們認還是不認?”
項庭沒有說要不要饒恕這些人,而是開口問了這樣一句。
聽到項庭的話,眾人都不敢抬頭。
齊遠山羅列的罪狀,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說,非常詳細準確,他們不認都不行。
然而這大殿中,有幾人是幹淨的?有幾人敢說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不說話,那就是認了。”
“爾等還有什麼話好說?”
項庭聲音冰寒的看著下方眾人說道。
“噗通!”
“噗通!”
“王上饒命,我等有功於社稷啊!”
看到項庭殺機凜冽,朝堂上一時間再次跪倒一群人。
眾人徹底明白了,在沒有了大王子這個外患後。喵喵尒説
之前和和氣氣的越王項庭,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好說話了。
“不止是跪著這些人,影衛對諸位大人私下裏的事情,都有非常詳盡的調查。”
“孤手上的這份名單,就有不少人的罪狀。”
“念!”
項庭說完,將手中的一份奏章,遞給身旁的近臣。
太監清了清嗓子,就開始朗聲念奏章上的內容。
在內務太監馬寶每念出一個名字的時候,都有一名官吏跪地。
一時間,仿佛閻王點名一般,中和殿諸多大臣都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王上饒命啊!”
不少被念到名字的官吏,以頭搶地的不斷求饒。
當然也有一些骨頭硬的,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上,下官的罪狀,下官認了,但是這滿朝公卿,又有幾人是幹淨的?”
一個刑堂官吏冷笑一聲,神情倨傲。
“拖出去,打入大牢!”
項庭懶得和這個官吏廢話,這些蛀蟲不除,如何對得起越州城上戰死的兩萬八千守軍?
“念到名字的這些大人,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項庭看著殿中跪倒一片的諸多大人,聲音冷冷說道。
這些官吏一個個隻是求饒不斷,罪證確鑿,他們根本就無法狡辯。
“這一份奏章上,也有一些名字。”
“這些人雖然有過錯,但也有不少功勞。”
“這份名單上的人,孤準許他戴罪立功一次。”
“念。”
項庭說完,又將手中另外一份奏章,遞給內務太監馬寶。
馬寶接過奏章,再次念了起來。
這次念的,都是眾人在越國的一些功勞,有的甚至是昔年追隨老越王在沙場上立下的功勞。
不少官吏聽的愧疚難當,昔年的一腔熱血,在官場上打磨成了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