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越王項庭過了這一關,接下來也沒什麼麻煩了。
大王子項遠和徐聞,手上隻剩下四萬叛軍,不成氣候。
既然如此,越國接下來還有什麼麻煩?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大晟呈平已久,亂局已現。”
“不說大晟天下,隻是越國,就有各州將軍割據。”
“這次項遠大軍攻城,除了太安城,燳州城之外。”
“其他州都是作壁上觀,甚至在項遠潰軍逃竄時,也沒有幾個擒賊表忠心的。”
司馬長青邊說邊搖頭,一副神在在的模樣。
李重詡知道,司馬長青還有話要說,但司馬長青不說,他也不問。
最終還是司馬長青忍不住開口道:“接下來,越州城又要變天嘍。”
司馬長青這話,李重詡當然是聽不懂的。
這些年他也習慣了,這個老家夥的很多話,他都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他索性也懶得去想。
大戰結束之後,越州城內,越發波詭雲譎。
不少百姓模樣的人想要出城,卻被告知越州城如今依然不允許進出。
城門口,一個布衣小廝上前問道。
“這位軍爺,勞煩問一句,大戰已經結束了,為什麼現在還是不許出城啊?”
這個青年問話的時候,已經有銀子遞上。
守城的士卒接過銀袋掂量掂量,隨即笑著說道。
“沒有越王的命令,自然不允許出城。”
“想要出城,去兵部討要批文去。”
士卒說完,隨手將銀袋收下。
眾多想要出城的“百姓”聽到這番回答,隻能作罷。
這些人當然不是真正的百姓,一個個都是喬裝改扮的達官顯貴。
當初中和殿上,滿朝公卿在大王子項遠,和世子殿下項庭這邊站隊。
約莫六成官員,都是項遠的死忠。
之前項遠大軍壓城,越王當然不會將這些人逼的太死,以免他們狗急跳牆。
如今塵埃已定,當然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相國府,這幾日來也頗為熱鬧。
不知道多少官吏,都想到相國裴參這座寺廟裏燒香。
隻是裴參相國從大戰結束起,一直到今日,都不見可。
相國府中,相國裴參站在書房中。
大公子裴宏遠已經第三次過來。
“父親,劉龔劉大人求見。”
“劉大人還有一封書信,讓我轉交給父親。”
裴宏遠看著父親冷著一張臉,心中十分鬱悶。
如今裴家既然得勢,當然要抓緊時間,和各位大人結下香火情。
裴參如今是相國,可他又能在相國的位置上坐幾年?
等他父親致仕之後,他裴宏遠還能坐在相國的位置上嗎?
當然不能!
所以這個時候,更是應該和滿朝公卿打點好關係啊!
“你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信使了?”
相國裴參語氣冰冷的看著這個兒子,朝堂之上,很快就要人頭滾滾!
這種時候,裴宏遠這個蠢貨,竟然還敢蹚渾水。
他雖然站隊沒站錯,但滿朝公卿,又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
若是王上要換個相國,難道找不出他裴參的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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