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許久沒見王叔,定然對王叔想念的緊。”
“是,隻是我如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慕慕的婚事了,這次進京,定要向皇上請個旨意,給慕慕賜婚才好。”
秦淵心裏咯噔一下,麵上還是維持著笑容:“王叔果然非常寵愛懷慕妹妹,讓人羨慕的緊啊。”
“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怎麼還沒娶個王妃入門?”
“選秀在即,皇祖母打算趁著今年的選秀,給我挑個王妃。”
“這樣嗎?那也好。”
*****
第二天離開雍王府,秦淵找到了賀臨。
賀臨昨天四處見了福州的幾個大糧商,此時還沒有離開福州,宿在了福州的客棧裏。
因為昨天她來福州的時候,跟秦淵說過會住這個客棧,如果秦淵有事,就差人來這裏尋她,所以秦淵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她。
當時賀臨正和湘昆在客棧的大廳裏吃飯,秦淵突然進來,讓她愣了一下,正要起身行禮,被秦淵摁住肩膀,給摁了回去。
“不必驚動他人。”他穿的是便裝,並不想旁人認出。
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秦淵朝那個店小二抬抬下巴:“來碟醬牛肉,再來壺女兒紅。”
“好嘞。”
“王爺怎會親自過來?”賀臨低聲問。
秦淵沒有回答,反而問她:“糧商的事情怎麼樣了?”
賀臨放下筷子:“已經說好了,大部分糧商,都打算半月後運糧來漳州販賣。”
現在漳州的糧價還不算特別高,這些糧商不會馬上就過來賣的。
就像手裏握著一隻正在上漲的股票,沒有漲到最高點,是不會拋出去賺錢的。
店小二上了醬牛肉和女兒紅,秦淵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你什麼時候回漳州?”
“吃了這頓便回。”
“那看來我來的還是挺巧的。”
“王爺還要在福州留幾日?”
“嗯,我明日回漳州。”
賀臨隱隱察覺秦淵好像要跟自己說什麼事情,但是他不主動提,賀臨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便沒有出聲,繼續吃起飯來。
秦淵喝了兩杯酒,看著手裏的酒壺,“據說這女兒紅起源於浙江紹興,若是家裏生了女兒,就會選酒數壇,泥封壇口,埋於地下或藏於地窖,待到女兒出嫁時,取出用以宴賓。”
“是,的確如此。”
秦淵語氣感慨:“我怕是再過不久,便能喝上雍王叔的女兒紅了。”
賀臨眉心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郡主要出嫁?”
“今年皇上壽辰,雍王一家都會被邀請進京,給皇上賀壽,雍王叔打算向皇上請旨,給禾嘉郡主賜婚。”說到這,秦淵看向賀臨,眼底染上幾分興味:“長贏覺得,郡主會中意誰呢?”
賀臨默默喝了口茶,不動如山:“反正不是微臣……”
秦淵低聲笑了一會,搖動手腕,晃了晃杯子裏的酒:“不是最好。”
語罷,秦淵從位置上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腳步一頓,又轉身道:“那醬牛肉我沒動,你吃了吧,要全吃完,長胖二字,可不是靠嘴說說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賀臨不由頭疼。
當然,不是頭疼吃不完這盤醬牛肉,而是秦淵沒付錢……開個玩笑。
當然是頭疼雍王要向皇上請旨。
秦淵這趟來,就說了這一件事,顯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而是特意來提醒她的。
雖然皇上未必同意賜婚,但萬一呢?
她可不敢用自己的腦袋賭。
賀臨歎口氣,拿起那酒壺,本想借酒消下愁,想了想,還是沒有喝。
等會還要騎馬回漳州,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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