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淩新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慕淵一拍柔櫻的腦袋瓜子:“玩你的九連環去吧!”
柔櫻仰頭看著慕淵說:“我的九連環已經解開啦!”
鬱彼北林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堂弟是個什麼性格,他讓他去天宏宮的時候,就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本來淩新月說的那些話,他就不信的。聽柔櫻叫破,他臉上的笑意更深,聽著這小丫頭滿腹怨念,就知道她沒少被罰了。
沒大沒小。
該罰!
柔櫻將解開的九連環往鬱彼北林前麵一拍,下巴微微地抬起,神態無比的高傲。她那小眼神就在說:看吧!我解開了,誰說我不會解九連環的。
柔櫻邁開腳步,朝著洞外走去。她身上的環佩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淩新月和慕淵帶走了鬱彼北林收集的關於雙子神的古籍,慕淵順手解開了覆蓋島上的那個古老法陣,也帶走了柔櫻。柔櫻在回去的路上不斷地在淩新月和慕淵的麵前說鬱彼北林的壞話,然後她就挨了慕淵一記腦瓜崩。
“哎呦!老祖宗你幹嘛打我呀?”柔櫻摸著腦袋說。
慕淵板起臉來:“北林說得對,你確實缺少管教。”
柔櫻噘著嘴,朝著淩新月看過來。
淩新月笑了笑,沒幫她說話。
回到了天宏宮之後,柔櫻添油加醋地跟司南、阿昭他們說自己碰到了鬱彼北林,然後被他虐待了,結果居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柔櫻很是鬱悶,她發現鬱彼北林居然比她受歡迎。
可惡!!
————
【忘憂島】
外麵大雨傾盆,鬱彼北林坐在花窗旁邊,用南明離火煮開了一壺清茶。
距離柔櫻跟著慕淵和淩新月離開已經足足過去了三個月了。
偶爾地鬱彼北林會想起那個穿著紅衫子,跟她相似的那個小丫頭,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在見到她了。.伍2⓪.С○м҈
他修長的手端起一個玉色的茶杯,忽地他感應到了某個氣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樣的天氣,居然還有訪客。
不過一會兒,一個少女從雨幕中出現。
紅衣白裙,她打著一把描繪著櫻花圖案的紙傘,笑著,飛了進來。
她雪白的赤足踩在鋪著獸皮地毯的地麵上,收起了雨傘,笑吟吟地看著鬱彼北林說:
“怎麼?見到我,你一點都不高興嗎?”
鬱彼北林看著她笑靨如花的臉,愣住了好一會兒。旋即,他恢複了一貫溫文爾雅的模樣,他說:“柔櫻郡主,你來這裏做什麼?”
柔櫻笑著過來說:“我來找你啊!找你喝酒!”
她說著左手抬起,手中光芒一閃,就多了一個大大的酒壇子。
鬱彼北林上下打量著她,他笑道:“郡主,你聽過一句話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柔櫻聽了,不高興地說:“你什麼意思啊?”
“郡主,你這酒裏沒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鬱彼北林笑著說。
銀發紅眸的美少女雙手捧著酒壇子,望著跟前的男人,露出了委委屈屈的表情,她泫然欲泣地說:“在你心裏,我就這麼壞嗎?我回去之後,被老祖宗訓了一頓,阿昭哥哥他們也說我不該對你頤指氣使的,個個都要我過來道歉。”
“我特地去了青元樓找了一壇最好的酒過來,你一點都不領情的……”
說著說著,她傷心的哭泣起來。
大顆大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美麗的麵頰上流下來,她哭得梨花帶雨,任誰看了她哭泣的模樣都要心生憐惜。鬱彼北林一見到她的眼淚,心就又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