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的地勢看起來十分陡峭,加上鬱鬱蔥蔥的都是樹,看起來不說是藏兵百萬,也能埋伏一支偷襲的刺客。
飛廉的話基本上剛說完,峽穀的半空中就有人影飛過來,足有十多個人,在臨近畫舫的時候黑衣人就朝這邊拋飛虎爪勾在畫舫的邊角,借助飛虎爪的穩定和牢固,這夥人拽著繩索就蕩向畫舫。
飛廉拔出腰間的長刀,朝這些扔出去,細長的的刀在空中盤旋直接砍斷飛虎爪的繩索,抓住繩索的人全都掉入河中,但也有漏網之魚趁著飛廉出招從另一個方向登上畫舫。
長刀盤旋一周回到飛廉的手中,他手中的這把刀就很像苗刀,刀身很窄,但很長,非常適合長兵器作戰的飛廉。
謝唯澤聽到動靜剛開門和黑衣人對視接著他猛地關門,將黑衣人避在外麵。
甲板上這邊,柏安衍手中彈出錦扇,開啟扇上的刀刃,上前疾步攬住沈南意的腰身飛馳站在畫舫的艙房屋頂,每上來一個黑衣人他便出手擊落一人,戰況纏綿,之前落水的黑衣人也從水中浮了上來爬上畫舫。
“這夥是什麼人,看樣子是在埋伏很久了,在這遇襲不像是意外。”沈南意拿出匕首,警惕周圍,從容地說。
柏安衍也開口,語氣溫潤,“他們目的不像是殺人,是在驅趕。”
“驅趕?”
沈南意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驅趕我們,難道他們也不想我們去石村。”
“這一路上我們遇上的事件或多或少都是和石村有關,越是想去越是遭到阻攔,外加是帶傳說性質都是案件,必然是在掩飾什麼。”柏安衍淡然分析。
沈南意讚同他的說法,“的確,越是阻攔就是越在欲蓋彌彰。”
柏安衍失神般看著沈南意,這是離開上京後,首次和他能夠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
"王爺,小心!"沈南意驚呼出聲。
在發覺對方看著自己愣神後,提醒根本來不及,索性不管不顧般的衝過去,擋在柏安衍的身後,可在一瞬間扇子飛出去打在偷襲過來的人身上,柏安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皺著眉,滿臉驚慌。
“瘋了嗎?”柏安衍怒斥,語調中卻是十分小心翼翼。
沈南意扭過去臉,不再看他,她害怕自己再看下去便會淪陷,就會原諒了他。
柏安衍將她穩妥地放在他的身後,十分警惕地四周,在他身上沈南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低頭眼中閃過一絲苦笑。
既然和他賭氣又何必挺身而出,就這麼救了他呢。
她在恍惚之間就看到在她身旁白衣身影的人在屋頂上為了保護她而不斷出手,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武功很好,以前幾乎從未看見他出手過,他出手殺人的速度就在一眨眼見,錦扇飛掠過去悉數黑衣人死去。
他們偷襲固然安排妥當,這麼多人還真是難以抵擋。
更沒想到對方早有防備,船上不光有飛廉一個人阻攔,還有飛宴在場,他手持子母鴛鴦鉞,正在和來襲的黑衣人近距離酣戰,隻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前後一起偷襲的黑衣人就全部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