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生死賭約後,陸士謙走出軍帳,一旁的唐雄為此感到擔憂道“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誇下海口呢,六百人一天之內拿下揚安郡城,這……這無異於癡人說夢啊,要不趕緊跟總兵大人道歉悔過,取消賭約,這樣咱們也有餘地再打揚安郡城也有把握啊!”
看著憂心忡忡的唐雄,陸士謙卻不以為然,自信滿滿的笑了起來反倒安慰著唐雄說道“放心吧,本大人說到做到,一日之內必拿下揚安郡城!”
看著陸士謙自信滿滿的樣子一點也不著急,唐雄的眉頭卻愈發緊皺起來,畢竟在他的常識裏僅僅靠六百人就想拿下偌大的城池,這根本是難於登天。
且不說城內還駐紮著幾千酋國城防營士兵,就說這堅固的城牆和護城河都得讓花上好幾天的時間去解決,如何在一日之內拿下城池啊?憑著這點唐雄認為絕對做不到,一時間不禁為陸士謙感到揪心。
若是一日之內沒有拿下城池,以傅總兵的性子,即使不會要陸大人的人頭那也得扒了他一身的皮解氣不可。
正想著這事之時,騎兵校尉錢穆鈞匆忙找到了陸士謙。
沒等錢穆鈞開口陸士謙便搶先問道“錢校尉,昨夜可抓到了周世平?”
錢穆鈞略顯慚愧的抱拳頜首回答“回大人,屬下無能,昨夜派出去的騎兵隻找到劉齊儉並沒有找到周世平,當時戰場太亂,周世平可能趁亂逃走了!”
聽到這,陸士謙歎息了聲道“算了,讓他跑了就跑了吧,反正現在劉齊儉已經被抓,且不日就要送往京城詔獄!”
這時錢穆鈞接著說道“大人,雖然沒有抓到周世平,不過底下士兵前來稟報昨夜抓獲敵軍一名將領!”
陸士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連追問“什麼?敵軍將領?是何軍銜?人在哪?”
“正看在看押在東營一處營帳內!”
“走,現在就帶我去!”
錢穆鈞聽令便領著陸士謙前往抓獲的敵方將領的營帳。
不一會兒,人還未走進帳內便聽見帳內傳來一陣打罵聲。
“你這個混蛋,夜裏偷襲咱們殺了咱們營那麼多兄弟,老子要弄死你!”
接著便是一頓啪啪的扇巴掌聲和拳腳聲。
與此同時還傳出求饒聲“這位軍爺,是我錯了,我錯了,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們了,再這樣打下去我會死的……”
錢穆鈞走近一聽頓感不妙,於是急忙衝進帳內一看,隻見三四個看押士兵一個個擼起袖子掄起拳頭便是朝被看押的敵方將領一頓狂揍。喵喵尒説
“住手,你們在幹嘛?”此時錢穆鈞一聲怒吼鎮住了正在施暴的士兵。
幾個士兵扭頭一見是問關城部的錢校尉一個個立馬收手。
這時陸士謙也走了進來,隻見帳內一名敵方將領鼻青臉腫的正在痛哭流涕。
“誰讓你們私自毆打戰俘的?”錢穆鈞一臉嚴肅的質問著幾個士兵。
其中一個士兵吱嗚嗚的低著腦袋回答道“校尉大人…我…我們…隻…隻是…想撒氣報複而…已…誰叫他們酋國士兵偷襲咱們的!”
聽到這話顯然是士兵們將昨夜被偷襲的憤怒發泄到了這名敵方將領身上。
陸士謙見狀知道這事也是情有可原,換做誰也會這麼幹,於是也沒打算追究隻好讓士兵趕緊離開,幾個士兵見是陸參將發話立馬識趣的夾著尾巴跑開了。
這時他走到被俘的敵方將領跟前上下打探著,隻見其臉上身上被揍的不成人樣。
“嘖嘖嘖,疼不疼啊這位兄弟?”陸士謙用手指劃過這名將領的臉龐上的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眉頭差點都皺成了一根麻繩。